“想好怎么跟我说了吗？”
肖云轻松的声音从王座上传来，伴随着周围诡异的黑雾，不断蔓延，加深了擎天至尊心中的畏惧。
“你是代行者？”
肖云保持沉默，而擎天至尊也是连忙讪笑道。
“你要是早说，我们之间也不会闹的这么僵。”
“之前对付人类，你们这些神灵可出了不少力不是？”
擎天至尊和善的笑容僵住，半晌过后缓缓开口道。
“是，这一点我们承认。我们需要更多的信仰之力，但人族的信仰并不纯。只有足够多兽人的信仰之力，我们兽族一方的神族才可以修行。”
“哦，那你们就没想到过。有一天，人类一方强大的存在会降临。并加以报复，矛头直至你们。”
擎天至尊扭头看向黑城远方，远处是诡异的黑色海水不断翻涌，散发绝望的气息。
“我懂。可是你没来的时候，一切都是顺应大环境而变，这是这个世界应该有的规矩，无法改变的发展事实。”
此刻擎天至尊已经变得平静无比，似乎已经看到自己即将迎来的命运。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北方是不是陨落过神明？你们这些神灵神格根本不纯，根本跟我见过的神灵相比，相差甚远。”
擎天至尊心中一惊，抬头看向肖云道。
“你见过真正的神灵？他们可都是远古存在。你...来自哪里？你究竟是谁？”
肖云摇摇头，开口道。
“回答我的问题。”
擎天至尊开口道。
“是陨落过神明，我们吃下了神明神格破碎的碎片。所以，才会踏上神灵之路。”
“嗯，果真如我猜想的一般。能放出这么多神明神格碎片的还真不是一般人。”
肖云低头沉思，而擎天至尊更是被肖云的话语所震撼。脑子乱哄哄的一片，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思考。
肖云结束思考，看向擎天至尊道。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或者是想说的话，可以告诉我吗？”
擎天至尊目光暗淡，本以为对方要主动招揽自己。但没想到对方如此绝情，竟真的要赶尽杀绝。随之自嘲一笑，缓缓开口道。
“我愿意承担我伤害过人类的罪过，但我希望您能留下一些兽族善良之辈的种子。在西北方向，还生活着一群抗战的兽族。它们是人类朋友，您一定不要出手...解决它们。”
说完之后，擎天至尊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一个个不甘的念头在自己脑海中不断闪过，宛如走马观花一样不断翻阅。
实力、地位、财富？不过如此，真就有那么一天，真的有一只无情的大手，随意掠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那么之前自己所做过的努力，又有什么用呢？
肖云点点头，右手抬起正准备操控黑海将其葬身海底之时。
天空瞬间炽亮无比，肖云凝视而望。
无数白色铁链长矛垂落而来，刺穿自己面前眼神呆滞的擎天至尊。
此时此刻他心中在想道。
我去，天上还有一位跟黑色海洋的那位一样的无边际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