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断不了案,就只能用这种方法,令人寒心呐!”
其中一名嫌疑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门外的百姓们也跟着嚷个不停。
“谁说这种方法不能断案?”秦安冷声笑道。
他用力抓住这名嫌疑人的手掌,厉声道:“你就是那个小偷!”
“你、你胡说什么,我进去的时候善恶钟可没响!”嫌疑人反驳道。
“是你说的善恶钟遇到坏人会响,你不会出尔反尔吧!”
县令一个劲的摇头,示意秦安少说两句。
这个时候说的话越多,越能拉仇恨。
可秦安却抓着他的手不放,郑重道:“别人手上都有墨水,只有你的手上没有!”
“没、没墨水怎么了?”嫌疑犯不解的说道。
“我命人在善恶钟上泼了墨水,这证明你根本就没有摸!”秦安厉声道。
其他几人全都伸出手掌,果然沾满了墨水。
“你、你血口喷人!”嫌疑犯支支吾吾的说道。
就在这时,几名衙役拿着一兜子碎银子走来:“回禀大人,这些碎银子就是在他家搜出来的!”
早在此人从屋内走出来的时候,秦安就发现他手上没有墨水,已经断定他就是小偷。
于是派人去他家搜查,刚才迟迟不肯下定论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妇人翻开报复,兴奋不已道:“大人,这就是我家的银子!”
县令脸色大变,厉声道:“大胆毛贼,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小偷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拖出去打五十大板!”县令大声宣布道。
众人纷纷叫好,没想到秦安真用这种方法找出了真正的小偷。
“秦安,那口善恶钟真的管用?”县令小声在秦安耳边问道。
“大人觉得呢?”
“那口钟我也摸过,并没有发出响声,本官是不是个善人!”
看着县令那副笑嘻嘻的样子,秦安真不忍心说破,但他也不想让县令继续以此断案。
“其实吧,这就是一口普通的钟,我之所以这么说,就是猜到小偷不敢去摸。”秦安解释道。
搞了半天,他是利用小偷胆怯的心理。
“你这招倒是挺阴损的。”县令瞥了秦安一眼说道。
他断案讲究的是证据确凿,秦安断案讲究的是自投罗网。
让罪犯主动招供,总比去搜索证据要强。
此案了结后,又有一名书生模样的男子走上公堂,哭喊道:“大人,你要为草民做主!”
对于这种没营养的开场白,秦安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他大概了解了案情。
这名男子进京赶考,途中累了躺在城门外的一块大石头上休息,可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包袱里的盘缠不见了,于是来报官。
听到案情后,县令的额头能挤死一只苍蝇。
刚才的那桩案子最起码还能找到几个嫌疑犯,可这种案子没有半点线索。
县令总不能全天下去抓人吧?
没准这个时候小偷早已经跑去了其他州府。
“此案本官也无能为力……”县令摇摇头道。
这种毫无头绪的案子根本无解。
“大人,那可是草民进京赶考的盘缠,您一定要替草民做主。”书生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
“你起来吧,此案本官真没有办法。”
“我有!”
秦安大声喊道。
你又有了?
县令一脸疑惑的看着秦安。
这家伙还真是断案有瘾,不过这样也好,提前让他进入工作状态,省的后续交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