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米娘子等织娘,从繁琐的小活里面解放出来,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研究新布料的纺织上,日以继夜地研究试错。
终是在林照夏的指点下,织出了棉麻,棉绸这两种混织布料。
连德阳郡主,蒋夫人和文氏等人都惊动了。
对棉绸这种新布料爱不释手。才新织成的几匹还不待摆上货柜,就被几人刮分了。德阳送往齐亲王府的年礼里还送了一匹棉绸。
齐亲王妃收到后,亦是惊叹连连,把它送到染纺染了色,命人裁成衣裳,才穿出来,就在京城引起轰动。
林照夏得到消息,对明年卖布徒增了许多信心。
而棉麻也得到米娘子等人的喜欢。因织出了新的布料,米娘子等人都得了厚赏,越发引得织坊的织娘和伙计们摩拳擦掌,想一展才华。
织坊织出来的布料渐渐越堆越多,请人做的棉被棉袄也陆续发放到各军营。
将士们收到厚衣,齐呼越王长泰长安,岁岁年年。
赵广渊在百姓和西北军中的名望越发牢不可破。
进入十二月,西北各处的雪越落越大,通往西北的部分道路被雪封了路,各地前往西北寻找活计的百姓,便都留在了西北各处。
而京城,雪虽然落得没有西北大,但也不小。街上走动的人都少了。
腊月二十,京城各衙门封印。忙了一年的朝臣们终于松了口气,纷纷脱下官袍,自在地寻亲访友,或赋闲在家赏梅赏雪。
“太子找我喝酒?在迎宾楼?”定国公有些疑惑地问来传信的小厮,莫不是听错了。
太子自来知道他是皇上的心腹,等闲不与他亲近,怕惹得皇上的猜忌,昨天才封印,今天召他喝酒?“还请了谁?”
“小的不知。太子身边的近侍亲自上门送的帖子,小的便没问那些。”
定国公又问了几句,才挥退了他。想了想,便换了外出衣裳赴会。
雅间里,太子已等候多时。
“微臣见过太子。”
“定国公不必多礼,坐吧。”
定国公来的路上还想东想西的,这会倒是什么也不想了。神情在在地在太子对面坐下。
环顾一圈,发觉现在的迎宾楼也学了会仙楼的风雅,在楼里各处及雅间内都挂上本朝名儒或才俊的字画了,倒是给迎宾楼添了些人气。
风头也不独让会仙楼领了。当然也可能是越王夫妇不在京城的缘故,底下的人怕是没有用心经营。
“倒不知定国公对字画也有兴趣。孤回去便让人在库房找一找,寻几幅好画送到府上。”
“臣惶恐。臣不过一界粗人,哪懂这些。不过是瞧个热闹罢了。臣就是觉得这几幅画颜色挺好看。外头堆了雪,白茫茫一片,这画作红红绿绿的,瞧着就让人高兴。”
太子往墙上瞥了一眼,对画作上颜色艳丽,用色大胆的富贵名花皱了皱眉。
嫌太俗气了。
这迎宾楼鉴画的水平到底不如东宫一众幕僚。
“先前宴会上,太子妃听说尊夫人思念世子,还建议她去信让世子回来过年,不知展世子可在路上了?”
定国公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太子妃曾建言夫人给骞儿写信,让他回京?太子现在问这个是何意?
“犬子如今身在西北,怕是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吗?凭定国公与父皇的关系,哪有什么身不由己。端看想不想让他回来罢了。”
定国公一颗心紧了紧。
太子又道:“前几日孤才见着世子夫人和两个孩子。展骞去西北快一年多了吧,若是在那边有了佳人伺候,不思回京,怕世子夫人要伤神了。”
太子这是何意?在暗示骞儿有异心?
“骞儿夫妻是打小养起来的情份,连他娘要往他屋里塞人,他都能生几天气,”定国公笑笑,“我还是了解我的儿子,他没那个胆。”
“没那个胆?”太子笑笑。
往定国公腰间看了一眼,又瞥开。“来来,陪孤喝一杯。这冬日天寒,唯这酒能让人热起来。”执起酒壶要亲自给定国公倒酒。
“臣惶恐。”定国公推辞着,怎敢让太子给自己斟酒。接过酒壶便给太子倒起酒来。
见太子饮下,也跟着喝尽杯中酒。
宫中,至正帝看着空空的桌案,有些不适。才想到朝廷封印了,各衙门除非有紧急军政要务,怕是不会再上折子。
闲下来,至正帝忽地竟不知该做些什么。
直到刘起进来,“禀皇上,皇后宫里的姑姑前来传话,说是皇后念着您这一年的辛苦,特备了薄酒准备了您素日爱吃的菜肴,想请您去坐坐呢。”
至正帝愣了愣。皇后请他?
本不想动。今年太子和皇后在他面前哭诉过多回,请求责罚越王,召他回京。结果他一直没有表态。他怕见着皇后。
只是再一想,今年因着越王一事,令皇后和太子受了诸多委屈,心里也有愧。
起身,“摆驾。”
“摆驾!”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