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项闭门,称病未出。直至消息在京中传得差不多了,这才重新上朝。
联合了已倒戈越王的大臣,在朝中为越王说好话。
集英殿里,至正帝看着站在下首的蒋项,眼神中都带着刀,恨不得把蒋项凌迟了。
蒋项又如何不知。但也不想再低调。
如今越王最关键的一步已经迈出来了,即便是他死了,也不会影响到越王,越王不会有什么损失。不怕皇上打压他。
“皇上,先前越王治水,救助百姓之恩,大功后亦未封赏。如今领兵击退西戎联军,保我大齐五十年太平,再加上开放西北互市之功,合该论功行赏。西北开放互市,利国利民,今后国力将愈发强盛,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已站队越王的大臣,齐齐歌颂,“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满大殿的恭贺声,余下没有应和的大臣,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反应。偷偷抬眼看一下龙座上的皇上,见他脸沉得能滴下水来,众大臣又齐齐垂下脑袋。
心里懊悔,合该学蒋项那个老东西,称病几日的。
太子见身边几位兄弟亦是应和道贺,恨得不行。越王忤逆犯上,今后如何尚且未知,现在都赶来巴结,是不是太早了些。
他才是储君!是下一任的君皇!
给他的人使了眼色,朝上便出现了反驳的声音。
“禀皇上,大齐圣祖皇帝开朝立国,当年攻打西戎,尸山血海,历历在目。实不该忘记西戎的狡诈狠毒。且此次听说越王还被西戎用毒暗杀,差点救不回来,实不知越王为何会对他们行此便利。”
“正是。西戎及西域诸国自来反复无常。吕国公时期……”呸,说错话了。
看了皇上一眼,见他脸色铁青,吓得一哆嗦。
急忙改口,“二十几年前,我朝与西戎也签署过止战协议,可这才过了多久,战事又起,可见西戎诸国不可信。开放互市不可取。”
有人出声,众大臣纷纷应和。
“越王此举确实不够谨慎。西戎受灾,国力空虚,正该一鼓作气,拿下西戎。怎的还对他们开放互市?喂饱了他们,让他们再对我国边境起战火吗?”
“正是,越王此举大大不妥……”
“互市不可开啊……”
“请皇上务必要阻止越王,不可开放互市!”
蒋项听了气得半死。“你们能!之前点将前去函谷关,个个跟缩头乌龟似的,没人想去,现在越王带兵打了胜仗,你们却在这说风凉话,是不是以为赢的很轻松?”
还一鼓作气,带兵攻打西戎国都!当西戎人是草人纸人啊?
“西戎一大半以上都是骑兵,大齐步军居多,两条腿能跑得过他们四条腿?进入对方腹地,迷了路,被人围歼,怕不是要全军覆没!你们这些文臣,家中没有子侄在军中,才能说出这些屁话,这些不知所谓之语。且问问那边的武将,看他们又如何说!”
大殿上,文臣站一边,武臣站一边。泾渭分明。
这些年大齐刀枪入库,太平日子过久了,武将被文臣死死压了一头,同样品级的,见着文臣也跟矮了一个头似的。没仗打,大家都赋闲在家,溜鱼逗鸟,不比掌握实权的文臣风光。
因着西戎进犯,他们才重新抖擞起来,于大殿上有了用武之地。每天皇上都要在朝堂中问战事进展,听听他们的意见。
去年整个秋冬天他们这些武臣很是风光。连文臣都礼敬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