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关大营,当天拉了许多人去打军棍,叫声连连。
大战在即,不知出了什么事,竟有这么多人受罚戒。好几个人没扛住受刑,当场人就没了,众将士无不胆战心惊。
整个大营气氛紧张,将士们议论纷纷。
“没死在战场上,竟死在自己人的军棍下。”
“这死法,也太……”窝囊。
留着这些人的命多杀几个西戎人不好嘛,为什么战前这样打杀。什么大罪不能在战后处置?
很多人觉得越王手段太过狠厉。
这些日子大伙日夜悬心,不知能不能在敌军手上活下来,过一日算一日,可这些人却这样死了。再加上有心人煽动,众将士不由得有一种兔死狐悲的心凉感。
“胡说什么呢!如果不是他们犯了错,好好的,越王为什么打罚他们?”听到众将士私下议论,路过的孟彦喝斥了几句。
“什么了不得的过错,非要在战前处置?这些日子的军功不能抵他们的过?”
“你在教越王做事?”
“我不是在教越王做事,是说可以能功抵过,且没必要在战前处置,这样弄得人心慌慌,反失了士气。”
战前就失了士气,还能期待打胜仗吗。
“越王身为征西大元帅,不比你们会权衡利弊?肯定是他们该打杀,功劳无法抵他们的过错才有如此的处罚,你们是要包庇他们?”
函谷关大营的将士们觉得不应该在辛苦打了这么久的仗之后,这样无情地打杀人,明明刚才还好好的人,一眨眼就天人永隔。
而从京郊大营来的众将士却完全被越王收服,慕强是男人的本性,他们愿意被这样有勇有谋,且能力出众不畏战的越王领导。
见不得别人在后面说越王不好的话。
于是两帮人很快就争吵了起来。
吵得厉害,两帮人还打了起来。
“孟彦,你是哪边的?”见孟彦站在京郊那群不知人间疾苦的贵人那边,原函谷关的将士们不答应了。
“我觉得他们说得对。你们能想到的事,越王能想不到?能留着他们多杀几个敌人,越王为什么这会打杀他们?必是他们该杀。我站越王!”
函谷关这边的将士气得上来撕打他,京郊来的不愿意了,“孟将军现在是我们阵营的!”
两帮人又打在一起。
方胜和赵广渊远远地看着这场闹剧。
方胜急得不行,要叫人去拉开他们,赵广渊却不同意。“让他们打。”既然还有精力,且让他们发泄去。不然个个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打了几场胜仗就分不出东西了。
而且越乱越能看出些什么。
不然赵广渊他还以为函谷关真的上下一条心呢。
方胜拗不过越王,见两帮人也没下死手,气得骂了几句,也撒手不管了。
“王爷,军粮短缺明显是有人设计,咱们现在只罚戒了军需处经手的人,背后之人还未查清。卑职觉得会不会是西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