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太子什么罪都没有?
“楚王慎言,许笏已死,并无人证明是他派人拔了孔闸。”
“你们这意思是说本王胡说八道咯?人死了,就胡乱给他安罪名?”
楚王气乐了,见太子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恨不得上手撕了他。
转向赵广渊,“越王,人家瞧不起你呢。说你捏造证据,要不来点实质的,怕你就要落一个监办不严,逼两名朝廷大员身死,还把脏水泼太子身上的人了。”
啧啧。虽然老七落不着好,他看着开心,可让太子得意,他更是不爽。
太子也看向赵广渊。
昨晚与幕僚商议一晚上,应对赵广渊的指控准备了各种方案。包括认罪由谁顶罪。昨晚他们分析过了,这些罪不足以动摇太子的根本。许笏送来的人已经全死了,死无对证。
赵广渊轻飘飘回视太子。
他知道太子会有对策,也没想过一朝能把太子彻底掀翻,但动摇太子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他自认还是能做到的。
“传证人。”
皇上一愣,这还有证人?
结果不等司殿太监传人,外头候着的人,已经在听到越王的话后,把人带进来了。
黑子才踏进大殿,抖得比孟安奚范遥还厉害。那两人毕竟是见过天颜的,黑子一个混混,哪里见过皇帝,哪里进过宫,哪里到过这样的地方。
话都说不清楚了。磕磕绊绊说了半天,才让至正帝知道了他的身份。
太子见他进来,两眼一眯,恨恨地咬了咬牙。怎地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见他话说不明白,赵广渊把事情说了一遍……
“许笏为脱罪,试图掩盖证据,派人拔了渚头县大坝的孔闸,派的就是包括黑子在内的六人。事后,许笏把人送到太子手上,不想当晚那五人就被杀了,他因到外头上茅厕才躲过一劫。”
又对着黑子,“皇上问话,你从实招来,不得有一丝隐瞒。”
“是,是……”黑子便磕磕绊绊说起许笏如何让人找上他,那晚他们又是如何行动的,事后如何到了太子府上,那五人又是如何没的……
说着又想起那晚窗棂上飞溅的血花,不由得又狠打了一个哆嗦。
集英殿中沉默的可怕。
直到黑子最后一个字落下,太子一系的官员便跳起来反驳,对黑子所言并不肯认,只说越王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人污陷太子,自以为许笏已死,他的上官卫筌也死了,便死无对证了。
一个黑子,推得一干二净,也极容易。
但赵广渊又哪里只有这些。
他当天晚上就得知是许笏派人动的手,自然是早早拿到了证据,派人把相关人员的口供,并许笏与卫筌的书信往来,并与东宫的书信往来一并呈上。
至正帝翻着这些信件,脸沉如水。
看着信件上并无太子的字迹,也并未提到太子,稍稍松了一口气。
扬着手里的信,“太子,你手底下竟出了这样的人,与底下官员沆瀣一气,欺上瞒下,你如何对得起朕!你太令朕失望了!”
“父皇恕罪,是儿臣督下不严,让父皇失望了。”
蒋项不满,“皇上……”
“蒋卿不必劝朕,朕现在对太子失望透顶。拟旨,太子驭下不严,至渚头挽花县两地百姓重大伤亡,罚三年俸?,禁足三月,一并事务不得插手。余者,令大理寺严审!”
“儿臣领旨,儿臣谨尊父皇令,禁足东宫反省己过。”
“退朝!”至正帝没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起身大步走了。
集英殿中,众臣面面相觑,半天没反应过来,这么大的事,就这样,轻飘飘揭过了?
“什么揭过,皇上不是让大理寺审理一干人等吗,东宫估计要推出来不少人……”顶罪。
楚王秦王也是半天没反应过来,太子在父皇心里地位这么稳固?
愣愣地站在那里,看太子被人前呼后拥,牙根紧咬,恨不得扑不上去咬下太子一块肉来。这么好的机会,老七怎么没把太子拉下来?未免太无用了。
嗯,老七呢?
赵广渊已是面色表情出了大殿。
见内卫要来捉黑子,忙喊了押黑子进宫的两个手下,“跟着黑子,别让他死了。问完口供,把人仍旧带回府。”
“是。”
“孟安奚范遥那边也让人盯着。”他俩还罪不至死。
“明白。”
蒋项陪着赵广渊往宫门外走,看了看落后他几步与别的官员攀谈的齐亲王,骂了一声老狐狸,明明说好要帮着越王说几句话的,这回太子就是不撸下来,也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结果齐亲王一句话都没说,气死他了。
这个亲家他不想要了!
赵广渊顺着他的目光往后瞥了一眼,继续往前走,并不在意。身边不时有好些官员向他点头致意,释放交好的信号,赵广渊淡淡点头,一一记下。
他早知这样的结果,并不意外。
他那好父皇不止舍不得动太子,也压下了他此番的功劳。连带着工部和户部诸位官员的苦劳都压下了,并无任何表示。
“先生记得提醒我,要向工部户部那几位大人表达一下感谢。他们在那边帮了我不少忙。”
“啊?啊,是。回去我就叮嘱文涛,让他准备厚礼。”
“嗯。”
蒋项紧走两步,“殿下,你,不生气啊?”
“不值当生气。”只是对比十一年前众臣对他皇兄的指控,对比他皇兄的结局,赵广渊心里还是有些情绪翻涌。
但这么多年过去,他已能掩饰得极好了。
此番也不是没有收获,赵广涣的根基已经动了。且来日方长。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