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脸严肃道:“不许克扣,务必每一两银子都用到实处。”
这些银子不能出半点纰漏。
幕僚一边应是,一边头疼,“四百万两咱们已经用了,如今库房怕是一下子挪不出这么多现银。”
赵广涣想发火,又忍住了。“去凑!务必三天内把银子送出京。”堂堂一个东宫,凑不出四百万两银子!岂不让人笑话。
幕僚不敢再说,急忙应是,出去了。
客院,几个从渚头县来的汉子,聚在房内吃酒玩骰子,划拳斗酒,好不欢乐。桌上撒着酒迹,玩得兴起,也没人顾得上去擦,桌上摆满了各种就酒的吃食。
“黑子,怎么不下注?想什么呢?”
那个叫黑子的,扔下手里的几粒银角子,“你们玩吧,我酒吃多了,出去醒醒酒。”
“这是输怕了吧。”众人起哄,“太子不是说会给我们赏赐吗,放心,最晚明天你装钱的袋子只怕都装不下银子了。”
黑子心烦,“你们玩吧,我出去吹吹风。”
“算了算了,随他去吧。”几人便没管他,兀自又玩了起来。
黑子走出屋外,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夜,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不真实,黑沉沉地压得人心头喘不上来气。
想着那夜,依着大人的吩咐,去新建的大坝上拔了孔闸,掘了大堤,看着那汹涌的河水倾泄而下,哗哗的流水声每夜都搅得黑子睡不着觉。
每每一闭眼,就是哗啦啦哗啦啦的流水声,倾泄而下的河水,似乎要把他吞没。
“艹!”黑子骂了声,不知是骂自己还是骂谁。
把脚下拦路的石子狠狠地踢向前方,发泄着心中的情绪。
夜风把他裹挟着,越发让他觉得心烦意乱。一股尿意袭来,黑子又咒了声,抓着裤裆两把,踢踢踏踏的走到墙角处。
对着墙角迫不及待掏出小鸟,稀里哗啦起来。
直到扑扑几声响,特别沉闷的声响,惊到了黑子。他暗暗骂了声,扭头去看……
就见一抹血花忽然飞溅到窗棂上,又急又猛,好像就要溅到黑子的脸上来,他下意识地闭眼。
又睁眼,窗棂上那弧形的血迹慢慢地垂下几条,看呆了黑子。
他尿到半途,忽地就吓回去了,愣愣地站在那里,傻了一样。直到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口鼻,才惊得扑腾起来。
暗十二有些懊恼,来晚了。
等屋里的黑衣人飞纵而出,暗十二才夹着黑子跃墙而去,临走还往那间屋子放了一把火。
太子等人闻迅而来,看着熊熊烧起的屋子,眉头紧皱。
“查点清楚了?都在里面?”
“外头的守卫说没谁出去过。”
隐在身后的一个暗卫,有些疑惑,那屋里似乎只有五个人。可现在守卫说没谁出去过。也许本来就是五个人。也许另一个人已经被解决了。
遂未放在心上。
太子点头,“派人救火,跟宫里回话,下人玩骰子,不慎打翻了灯烛,烧了屋子。”
“是。”各处声音立刻扬了起来,“快,取水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