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山恨恨道,“掘什么坟!当咱们林家都是死人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家里又没犯事,凭什么掘坟!
一边安慰老妻和儿子儿媳,说是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一边心里也惴惴不安。
小老百姓哪里斗得过权贵。
“爹,先前有两波人来打探过长至的生母,还问她的长相。若是和王妃一对,会不会给王妃带来麻烦啊?”王氏心里也有些不安。
当年四妹在陵村的那一年里,有不少人是见过她的。
林秋山沉默着没有说话。
耿氏有些心惊,“不,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把两人联系到一块吧?而且这都十一年了,也记不清了吧。”
而且她家溪儿与当年才到家里时,变化还挺大的。
林秋山见几人急成一团,低声喝斥道,“慌什么,能有什么事!王妃现在就是来了皇陵,站到他们面前,他们还能把她和当初生下长至的人联想到一起?”
当年溪儿因失了记忆,不爱说话,不爱出门,整个人都怯怯的,哪像现在这样明朗大方。
就自己家人,都没法把溪儿和十一年前的样子联系到一起,更何况外人。
只是话虽如此,林秋山还是不敢去赌人性。毕竟当年越王也没犯什么事,就被贬到皇陵来了。
还一贬就是十年。
要是宫里知道溪儿是当年献祭填龙脉的童女,溪儿估计还得再死一次。
“这事得让王爷那边知道。”
“爹放心,我这就去传信!”林敬安转身就出去了。
连夜通过赵广渊留在皇陵的人手,把消息递了出去。只是赵广渊留下的人也早在第一时间,皇陵有异动的时候,就把消息传回京了。
赵广渊连着数日,都有收到皇陵那边传来的消息。
回信没让皇陵那边做什么,只让人继续盯着。
林照夏端坐在镜子前,细看镜中的自己。眼前的镜子是大齐作坊里生产出来的玻璃镜,工艺已和现代不相上下。清晰度不是铜镜可比拟的。
一边端详一边问站在她身后的男人,“这些年,我没怎么变吧?”
“没变,还是如我初见那般,清丽动人。”
林照夏嗔笑着侧身捶了他一拳。又扭头坐了回去,看着镜中的自己。
“既然没那么大变化,这万一请个丹青高手,把长陵那边见过长至生母的人,按他们描述的样子画出来,再与我一对,可不就是一个人?”
赵广渊扶着她肩膀的手一紧。
林照夏见镜中的他眼睛眯了眯,想必他也没想过会有人请丹青好手画长至生母画像这个可能。
手搭在他的手背上,“我们对外说长至是我的侄子,所以他长得肖姑姑。可没道理他的生母长得和姑姑也肖似吧?”
要是当初说长至是她的外甥,长至的生母是她的亲姐妹,还好一些。
“你和长至一个姓。”当初也是想到是一个姓,才让人在外头弄了一个林姓人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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