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渊一看,忙急步走了过去。方二本来挺害怕的,见殿下上前,也小步地跟了上去。
而林照夏也想走近去看,她就在这里,虽然只是一个出窍的灵魂,可她知道她此时正躺在家里睡觉啊。这人真的是自己吗?六年前的自己?
不等林照夏走近,嗖地一下,她就消失在原地。
而赵广渊心有所感,往她所站立的方向看了看,有些失落,但很快目光又移向方大带回的人身上。
方才是她,这个也是她!真好。
林照夏再一次从床上翻身坐起。
她回来了。记忆真实无比。所以上回她不是做梦,她是真的灵魂飘去了大齐,见到了六年前的赵广渊。
这次见他,他比上次好多了,已不再是一副生无可态,只求速死的样子。
六年前的他还是遇到了她,那故事的走向就不会太扭曲吧?长至还会如常出生的吧?
真好。
只是她两次穿到他的时空,为什么不让她穿到六年后,为什么不让她见到那个与她登记结婚的赵广渊呢。
不知他是不是也和她一样,对于不能相见,万分惦念。
另一边的赵广渊,哪只是万分惦念,简直心急如焚。他太想他们了。可他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再次见到他们。
这一个多月来,他抄的经书,比过去六年都要多。
可老天并不眷顾。
刨了一会地,赵广渊杵着锄头站立,望向秋日的晴空,“夏儿,我要如何做,才能再次见到你呢?”
冬至祭的次日,一早林敬安和李氏并不如往常一样,早早就起来赶路。
林敬安磨蹭着,对着林秋山和耿氏说了张三家的,又说李四家的,没个重点,把大伙都整得挺迷惑,不知他要表达什么。
一旁的李氏见他说半天没说到重点,急地把他扯到一边。
对着林秋山笑道,“爹,是这样的,我们兰贞这个年纪正是好打扮的时候,都说挑女婿要趁早,家里既然日子很是过得了,爹的手艺四里八乡也都是公认的,所以,若能给兰贞几件,一来可以给孩子挣挣脸,二来爹的手艺也能被更多人知道,将来活才会越接越多。”
林秋山和耿氏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
一旁的林敬平见爹娘脸色不对,忙把大家都叫走了。
林秋山看着杵在他面前的二儿夫妻,心里很是失望。“我听说兰贞那天见到贵人了?”
“可不是,”说起此事,李氏乐得眉目飞扬。“贵人还给了兰贞一个荷包呢。”
耿氏忍不住喝斥道:“贵人不过顺手赏了一个荷包,你当贵人给定情信物呢!贵人知道你是张三还是李四?快把你的心思收一收!咱家就属你们二房最自在,可你们看看你们干的事!在外且千万要给你们老父亲留些脸面,别让他被人耻笑了。”
林敬安被说得垂下了脑袋。而李氏却觉得公婆把她的脸皮放地上踩。
见李氏和林敬安面色不虞,林秋山温声解释:“那天你们看到的首饰料子,都是贵人的,若是咱家的,我还能藏着掖着?不留给子孙,带棺材里去?”
见二老说了半天,就是不肯给半点好处,李氏暗恨在心。
当她听不到外头人的议论呢?
明明是家里得了贵人青眼,穷人变富了,可什么好处都没想着他们二房。长至都跟着贵人去读书了,还说家里没跟贵人攀上关系。
那长至更是白眼儿狼,他的户籍还挂在他们二房呢!
哼,你们不仁休怪我不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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