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广渊买买买,大手笔钱,被人当财神爷捧着,胸中郁气消散,甚是开心。而辽东函谷关却暗潮汹涌。
听说赵炎带了人去了水牢,关度骂了句蠢货,急匆匆摔门而出。赵炎定是收到京城的消息了。
在赵炎下令对孙峪孙泽兄弟俩下死手时,关度及时赶到。
看着那兄弟俩被整得奄奄一息,关度眼里差点喷出火来。拽着赵炎到了避人处,厉声喝斥:“你这是要做什么!”
以为背后有人,竟不把他这位上官放在眼里了!
赵炎面对关度这位上官,并不害怕,淡定自若道:“这兄弟俩伤了我儿,至我儿生死未卜,我不过是带人教训一二罢了。”
关度忍着气:“你儿赵嵩还好好着呢!若不是孙泽武艺高强,早被你儿打死了,还用吊在水牢!”
当别人都是傻子呢。
赵炎见瞒他不住,索性也不争辩了。“只有这兄弟俩死了,孙闾才会挂冠而去。”他没忘了自己来此地的目的。
这六年来,他倾尽全部心力,可仍不能让三十万大军收心,可见吕国公对函谷关的影响。
二人便相携出了水牢。
曹厝站麻袋前发愣,嘴巴半天没合上,“殿下,这里面全部都是珍珠?不是白米,不是吃的,是珍珠?全部都是?”
呸呸呸,就算挖了,那也不叫偷,是拿!是跟祖宗们借。拿自家的东西怎能叫偷呢!顶多就是纨绔败家子,掏家底。
孙炎忍不住看了关度一眼,到那时,三十万大军姓甚名谁,就看各人本事了。
“你自己看。”懒得解释。赵广渊歪到榻上,闭上眼睛补眠。
曹厝喋喋不休,语重心长的,让赵广渊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看来你是已经收到京城传出的消息了,就算孙闾挂冠而去,函谷关也不是你我二人能掌控的。”
就差了一步。
“函谷关是朝廷的,不是你我二人的私产,也不是你我身后之人的。”关度冷冷地说着事实。
“殿下,你换这些的时候,还是避着人些,往远些的城池去,莫只盯着京城黑市。”京城眼线那么多,这要是有个万一呢。
孙闾面色已轻松许多,“是,我已收到彭展的密信。这次多亏了七殿下给出的主意,不然我儿只怕要由着关度和赵炎私下里处置了。”
休息了几日,孙闾便与两位儿子商量,最终做下了决定。
才毫无愧疚地连刨了数个地宫取宝?
嘶!吕长煜!
想到留在那边的长至,赵广渊恨恨地错了错牙。不管他是不是,他都想把他狠狠揍一顿。
而关度跟他目的一致。现在倒跑来惺惺作态。太子把此事托于关度,是否太儿戏了。赵炎心中不屑。
曹厝煞有其事点头,难道不是?殿下神出鬼没的,每天傍晚出门,次日天微亮才回大殿,这不是避着人去钻地宫是什么。
这都不用说,只看曹厝这一副表情,赵广渊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
“你这是何意?”
他话说至此,赵炎听不听,就不关他的事了。
一家人看着伤痕累累,连路都走不稳的兄弟俩,哭得差点晕厥过去。
又叹了一声人走茶凉。
得知儿子不会有事,谢氏喜不自盛,“我要给七殿下立长生祠,保佑他今世来世平平安安,大富大贵!”合掌对着京城方向拜了又拜。
一想到要被调离此处,眼看着到手的鸭子就要飞了,赵炎极为不甘地扭头看了一眼水牢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