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便如此定了下来。姜父没有犹豫多久,很快就决定送姜寰隐姓埋名至函谷关。
为什么特特送到函谷关,个中深意毋须多言。
函谷关曾经驻扎着三十万吕家军,所向披靡,令敌丧胆。虽经过六年清洗,但相信有朝一日,七殿下若用得着,还是会有许多人念旧,积极响应。
送姜寰过去的意义尤其深远。
若说赵广渊还能找到
他们目标一致。
姜家没让赵广渊等多久,不过两日,在这日深夜,赵广渊就见到了伪装前来的姜家兄弟。
“见过七殿下!”
“务须多礼。”
赵广渊浅浅笑了笑,“所幸我们都活着。”
等曹厝出去,长至嘟着嘴看向赵广渊:“你自己都要带着,为何不让我带菜!”
“是,老奴知晓了。”曹厝应声,又看了长至一眼,“小长至要听殿下的话哦。”
当天夜里,姜寰就被送走了。姜岐也被赵广渊交待了一番,尔后又趁着夜深,回了京郊。
有些不忍。
“寰谨记。”
啊?竟是这样的吗?
姜岐苦笑,“是,好在我们都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活着才能谈以后。
隔了六年再见,双方都颇为感慨。一时对坐无言。
忍不住逗他:“你攒你的钱,但干嘛要累着我。”
不然她们会难过。
“我有内功,我自然可以带。你要有功力,自然也是可以的。”
嘁,还以为多少,这孩子小气得紧。“太少。”
至于是思什么过,当然是不孝子孙未能保全自己,绝了子嗣让祖宗蒙羞啊。
见他没反应,索性在榻上歪着了,反正急的不是他。
“哪里就累着殿下了!长至自己会抓着菜筐,就嗖的一下,就到了娘那边了,菜都不会歪一下。哪就累着了!”
赵广渊挑眉:“我没钱?需要你请客?我微信上尚有几万块,要不要给你看看?”
啊?
长至眼睛眨啊眨,眨了又眨,殿下说的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赵广渊见他气哼哼的小模样,那心情就像浓浓乌云散去,拨开得见清天一般。
果然长至急得直跳脚,“你不讲理!这是我外祖母和舅娘辛苦种的!又小心仔细地拔了,还摘了枯叶去了根,清洗得干干净净,还捆得好好的,你说不带就不带了!”
此事一了,赵广渊才收拾好情绪,准备带着长至去林照夏那边。
看着长至脚下满满的一筐还滴着水的蔬菜,一个头两个大。“你,菜,只能留一个。”
兄弟俩如从未出现过一样,来时无影去时无踪。
事实虽如此,但赵广渊能承认?
“那是你以为的,事实上我们要过去那边,还需得我发功启动,带着你本来就重,而且你还背这么多东西,不得消耗我的内力啊?我得吃多少东西才能补得回来?”
长至抿了抿嘴,从紧攥的拳头里弹出一指:“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