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老将军是吕国公的部将,与吕家军一起镇守函谷关数十年,七殿下想必会看在吕国公的面上,出手相帮。
谢氏又忍不住落泪,“那可怎么办,峪儿和泽儿已被关在水牢快两月了,他们还能熬多久。”
得把人除净才好控制。
赵广渊坐不住,在大殿内来回踱步。
这就是故意陷害。
他以为自己和殿下已是千难万难,没想到远在辽东的吕国公旧部,日子更不好过。
“莫忧,我使人看过,峪儿泽儿还算安好,虽每日受些责刑,但还熬得住。他们有我孙家的骨气,没做过的事是不会承认的。”
“是。属下多谢七殿下肯为我家老将军费心。属下告退。”
“他们能熬两月,还能熬三个月四个月?”谢氏心痛难忍。
孙闾眉头紧锁:“咱家在京中难道就没有故旧?两个儿媳不是也都去了信吗,你看可有答复?”
“邵将军被借调去守宁武关了。邵佐少将军也跟着一起去,邵佑少将军在管马房。”
彭展摇头:“来时我家老将军已是叮嘱过,莫叫七殿下为难。我们都明白七殿下的处境。”
一个正三品大将军,战斗经验丰富,参与过大大小小战役无数,两位少将军,一个正五品一个正六品,所立军功无数,被派去管军需和火房?
赵广渊拳头攥得死紧。他料到外祖父去后,吕家军会被打散,过去的旧人会过得艰难,可没想到竟这么难!
“两月前,军需处说朝廷拨下来的辎重有缺,怀疑我家大少爷动了手脚,说他中饱私囊,我家小少爷心中不忿,与对方理论,失手把那人打成重伤,关将军便把两位少爷关了起来,每日鞭打,想要屈打成招……”
谢氏收了帕子,两眼通红地看他:“邵将军那边也没法子吗?他家在京中不是有故旧吗,也不能帮上忙吗?”
“没有。但每次老将军去看他,他都卧床不起,说内伤太重。还不让老将军带去的大夫查看。”
“……我家老将军这些年一直被指派去管理军田,两位少将军,一个被派去管理军需,一个被派去火房,连日常操练都不让参加了……”
而孙闾是吕国公的部将,左膀右臂。吕国公一家被灭门之后,函谷关被朝廷派去的新守边将军接手。而孙闾虽品级未降,但这些年一直当个闲差,连进大账听令的份都没有了。
孙闾客客气气送走邵良派来的管事,回头看见自己夫人在椅子上抹泪,叹了一口气。
走近,“莫哭了,大夫不是让你莫要再哭吗,再哭真要瞎了。到时如何陪孙儿们玩闹。”
只怕目的就是要拔除外祖父留下的旧人。哪怕已经把他们挤出权力中间,不让他们接触军中要务,可吕家军关系错踪复杂,只怕还是担心的吧。
咚的一声,赵广渊拳头重重砸在桌案上,两眼喷火。
“那个关度,怎么半点情面不讲!泽儿不过是见不得峪儿被冤枉才分辩了两句,也是因为戚嵩那个小子先动的手才还的手,现在倒说成他和峪儿是同党了,还逼他们说出遗失武器军需的下落。这是故意陷害!”
没想到他顶住各种压力没走,关度没了法子竟又想出这般狠决的招数来,竟从他儿子身上下手。
手段狠辣。这是要断了他的根!
他不能离开函谷关!他答应过吕国公,誓死要保卫函谷关。
谢夫人惦记两个儿子的安危,一刻都坐不住:“老爷你说,七殿下会不会有法子,他会帮我们的吧?”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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