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很快就送来了,赵广渊盯着透明的餐盒看了看。
“这餐盒竟是可视的,倒是方便。只似乎不怎么保温。”
林照夏瞄了一眼,不在意,“还行吧,外头还用保温袋装着呢。冬天叫餐的也不少。”没见大家吐槽。
赵广渊若有所思,这里的东西样样与大齐朝不同。摸一摸,这东西并不硬,不似琉璃。
再看面前的饭食,很香。
但他出身高贵,自小吃过别人不曾吃过的山珍海味,虽觉这些餐食味道不错,但并没觉得有多惊艳。
倒是对林照夏后面叫来的饭后水果,很是惊奇。
竟有如此新鲜的荔枝!
还有这,圆溜溜红得发紫的水果,又是何物?
荔枝他吃过,装在冰匣子里八百里加急从岭南送来,以前发给他的份例不少。只这般新鲜倒是没见过。
“这又是何物?”红红的,圆溜溜的。
林照夏撇了他一眼,对这里的一切满是惊奇,但也不像长至哇哇叫唤个不停。显然是见过世面的。
带他到卫生间,给他演示了一遍。
不客气地把最后一颗杨梅扔进嘴里。
两人你一颗我一颗的,一盒一斤装的杨梅本就没几个,这一吃,只剩一个了。
那汁水要掉不掉地沾在他的下唇,如白面团子上滴入了一滴红印子,很是诱惑。
耿氏眼睛里都是宠溺:“长至啊,你再跟外祖母说说,那边是怎样的?”
林秋山和耿氏自小把他带大,恨不得揣在口袋里每天带着他去做活。外孙孙就在眼前,只觉得心里无比踏实。
另一边的长至,躺在外祖父外祖母中间,幸福得直冒泡。
左边看一眼,右边看一眼,小嘴咧着就没放下过,不时还嘻嘻笑两声。
出身应该不错。
死酒鬼,人模狗样的。
等他把头发吹干,又递给他一根自己盘发用的素簪子,木头做的,光溜溜的像跟筷子,“用这个盘发吧。还有这个,是橡皮筋,也可以绑头发,看,这样……”
啧啧。万恶的封建社会。
林照夏向他科普时下一些出行方式。
引得赵广渊连声惊叹,“看来昨日我倒是因祸得福了。”
可这能自己出水排水,有冷热水交替的浴室,还是让他觉得大开眼界。
五万块的大活,可得精心些。
好在她是活在当下,要是活在那什么大齐,简直了!就她现在和他坐这么近,搞不好得被人骂得不能出门,说她道德败坏吧。
“那当然。我们的飞机,按你们的话,半个时辰可达两千多里。南边荔枝上午摘下午即可送达北边。”
但出身再好,哪里能跟现代发达社会相比。
“那长至还想不想再见到那位姐姐?”
“姐姐长得可好看了!人也好!长这么高……眼睛大大的,眉毛弯弯的,长长的头发,脸上还有两个酒窝,跟娘一样!”
“那行,就当你是室友了,将来有机会,要付我一半房租的。来吧,我先教你怎么洗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