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自然？可被简化？
谢缺心中开始思考起这词条的意思，身体不由自主地打起了一套拳法。
却未料想，自己才打了个杀鲸乾坤道的起手式直拳，体内气劲竟是在体内高速流转。
一道逆戟鲸虚影隐约出现在了身后。
不仅如此，他还发觉身体内的气血竟是隐隐变得灼热了些。
这感觉是气血增长的标志，只不过单纯靠着练武的增长量极少，需要常年累月的积累。
此前只有完整地将一套拳法打出之后，方才能够有这般感觉。
谢缺再度打出一记随意的直拳，同样的感觉再度传出。
他的心中传出一丝怪异感，随即化手为喙随意啄下。
同样的，金翅大鹏鸟的武道意志亦是在背后显圣出现。
体内气血变得更加滚烫。
方才在想要读取记忆时也是同样如此，化身蝴蝶的自己失去了自我，让他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谁。
他化作了一只翩翩蝴蝶，忘却了自己原本的身份。
于是乎，谢缺便在老道的尸身前疯狂地拍起手来。
谢缺开始又拍手又跺脚，脑中想起了前世酒吧蹦迪的情景。
不再关心，也不缅怀。
谢缺思定之后，便是在废墟之中挑选了一块自己能够拿得动的尖锐石条，打算当铲子使。
看来是成功了！
谢缺这才如梦惊醒，连忙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真人见谅，恶疾突发。”
但这更让谢缺变得有些自信，他开始不断巡游起整个道场之内，想要从中找出一丝裂缝或是薄弱点。
则是有一道巨大沟壑静躺在前。
仿佛其天生就应该如此，而谢缺只不过是自己已经逝去的前世。
莫非？
那或许就是达贡了。
自其方才同老道的交流之中便能够得知，庄周所修道法无疑便是同“梦”相关。
这些武学算是比较简单，对于武道奇才的自己而言，一心二用好像也非难事。
将其他心思收束，谢缺开始环顾四周，找起鲲鹏的尸身。
他走出殿堂，扫视了一圈四周的断壁残垣，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谢缺伸出手来，一拳砸向地面。
自己灭了鲛人，老道或许是感谢自己的。
莫非在这废墟之下？
但时光长河这四个字，却是让谢缺觉得有些玩味了。
这沟壑之下漆黑如墨，和布满熹光的道场显得截然不同。
若非蝴蝶寿命极短，谢缺估计自己此时还沉浸梦中。
谢缺开始思考，以鲲鹏的体型而言，即便是这整个海底深渊，亦是不能够容得下其身躯一角。
但达贡就未必了，毕竟这些鲛人都是其信徒。
从其梦中，谢缺发现不出任何和现实世界的差异。
若非谢缺发现了大黑留下的那一丝残存意念再度出现在牌匾上，他也永远不会破解庄周为他设下的梦境。
那沟壑宛若深渊，隐隐正有什么东西正在注视着谢缺，让他有些不得心安。
“宿主暂且不可承受时光长河冲刷……”
“小友这是？”
让谢缺失望的是，便是寻遍了这殿堂之内，都不见任何其他生灵。
不少挑战秘宗梅桩的武者，都是修行了这身法。
只有这一方香台，几座蒲团，一老道矣。
这话看似好像是在骂人，说他想要的在梦里都有。
毕竟到了这般境界，也不会出现这般差错。
见此，他有些烦躁地将之狠狠砸下，却是发现这石板上竟是出现了一道裂痕。
老道的声音再度响彻在谢缺耳内。
“所欲也，梦中现。”
不过谢缺也很难说，这是对方为其特意留下的破绽还是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