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暗一暗二望着月亮发呆之际,一道黑影瞬即从月下掠过。
暗一暗二对望了一眼,本想追上去,却又见到了暗七的身影。
两人叹了一口气,继续看月亮。
暗二不知何时去拿了一壶喜酒过来,对暗一说:
“哥啊!
咱主子今日这大喜的日子,咱兄弟倆也喝点喜酒,沾沾喜气吧!”
暗一低头看了看酒壶,二话不说就从暗二手里抢了过来,仰头灌了一口,又将酒壶递给了暗二。
暗二接过酒壶,也毫不客气地开始喝了起来。
兄弟俩就这样你一口的我一口,不久就见暗七空手而归,往沈宜修的书房而去。
暗一、暗二又禁不住对望了彼此一眼——
这主子不是在新房吗?
何时又去了书房?
难不成是他兄弟俩喝酒赏月的时候?
呀!
呀!
呀!
他们俩这暗卫也当得太失职了吧?
不,不,不!
暗一暗二双双摇了摇头。
他们可不相信自己如此废物呢!
暗一暗二决定换个地方看一看。
这屋顶不行,又没墙缝,窗户总行吧?!
于是,两人一个翻身就到了一棵树上,两双眼睛同时往窗口望去——
只见窗户上随即出现了两个身影,一个高大威猛,一个娇小玲珑,面对面而坐。
这不是他们家主子和公主又是谁?
于是,暗一、暗二同时一拍大腿,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就说嘛,主子没有离开新房!”
于是,两人此前的郁郁寡欢顿时烟消云散,内心美滋滋地继续看戏——
虽然看不到“天人交战”的大戏,这喝“交杯酒”的小戏还是可以看看的。
暗一暗二现在突然发现:
这把期待值放得低些,人生还容易满足些!
人生容易得到满足了,自然而然也就快乐了!
既如此,何必期待那么高,自讨苦吃呢?
......
果然,新房内的沈宜修在江沅芷正后悔、懊恼之际突然睁开了眼睛。
还起身去桌旁拿了绑了红绳的秤杆,重新来到了江沅芷的身旁,用秤杆挑开了大红盖头。
江沅芷本就思绪混乱,想得入神。
这小情绪也是跟着思绪的起伏而变化多端:
一会儿兴奋,一会儿激动,一会儿又黯然神伤......
所以沈宜修何时从床上起身,又何时去拿了秤杆,她都不知道。
直到大红盖头被掀开的那一刻,江沅芷忽觉眼前一亮,才突然惊醒:
“呀!师兄你没醉啊?”
沈宜修突然一愣——
今晚的师妹也太美了吧?!
果然,女人一生中最美的时刻就是当新娘子的那一刻!
还好,江沅芷人生最美的这一刻独属于他沈宜修!
他沈宜修是何其有幸啊!
如果这不是一场戏就好了?!
......
沈宜修的眼神就这样黏在了江沅芷的脸上,一丝一毫挪开的意思都没有。
江沅芷问了那句话后,却见沈宜修愣怔着半天没有反应,都快把她的脸盯出一个洞来了——
就赶紧伸出自己的纤纤素手,在沈宜修的面前晃了晃。
沈宜修终于有了反应,惊慌失措地对江沅芷说:
“师,师妹,师妹方才说什么?”
江沅芷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还好不是梦游!
“我说,师兄原来你没有喝醉啊?”
江沅芷眼睛滴溜溜地在眼眶一转,一脸兴奋。
“呵呵呵!”
沈宜修突然笑了起来,反问江沅芷道:
“你看师兄这样像是喝醉了吗?”
江沅芷骤然开口道:
“方才,你不是在梦游?”
沈宜修一惊:
“什么?梦游?
师妹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啊!
你放一百个心,这关键时刻,你师兄我肯定是不会掉链子的!”
“哈?”
江沅芷一愣,随即又明白了过来。
脸“唰”地就红了!
还好,脸上还有厚厚的胭脂掩盖着。
沈宜修也突然发觉他这话好像有些不对劲,也跟着脸红了!
不过,沈宜修也暗自庆幸:
这红红的脸颊被那大红喜烛,摇曳的烛火一照,啥也看不到!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