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好意思,此时来叨扰先生!
既然先生都问了,那我便开门见山了。
我就是想问问先生,今早赠予的那蚀骨穿心丸的解药是否有方子?”
江沅芷又向肥先生行了一礼,言辞恳切地道。
“不瞒公主说,那蚀骨穿心丸是肥某人多年以前闲来无事,研制出来玩的。
解药也是那时所制,量并不多。
这时日久了,肥某人也记不清那解药的方子了!
不如,公主自去翻翻在下今早赠予公主的那本秘籍,说不定里面有记载呢!
我这人有个习惯,就是记性好,忘性更好。
也正是为了怕忘,所以,一般想到什么都会用笔记录下来。”
肥先生此话倒也不假,他确实忘了那解药的方子了。
至于那书里有没有,还得看江沅芷自己的运气和造化了。
“哎!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看来这话在哪里都适用啊!”
肥先生说完后,江沅芷微不可察地感叹了一句。
看来,只得靠自己了。
本来以为肥先生这里,拉着沈宜修一起来,眼下所求之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哪知道,却是这样的结果。
江沅芷不打算多留,再次谢过肥先生后,就告辞离开了——
她得赶紧回去,抓紧时间钻研那本秘籍。
沈宜修也立马和肥先生道别以后,跟上了江沅芷急匆匆的步伐。
肥先生倚在门口,望着两人越去越远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道:
“唉!真是有了媳妇儿忘了兄弟!
看来又是一个耙耳朵哦!”
......
沈宜修一追上江沅芷,就问:
“师妹走那么快干嘛?”
江沅芷看了看沈宜修,眉眼间不禁染上了一抹忧色:
“师兄难道方才没听到肥先生说么?
解药的方子可能在那本秘籍里,我得赶紧回去钻研钻研。
为了确保‘美人计’的顺利实施,现在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希望我们都不能放过!”
“师妹言之有理,那师妹自去钻研秘籍,我就好好筹备我们二人的婚礼!”
沈宜修这不经意间又提到了两人的婚礼,江沅芷突然想起沈宜修还没向她汇报昨日进宫面圣的情况呢。
可沈宜修方才那样说,那她俩的婚礼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但江沅芷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沈宜修:
“师兄昨日进宫面圣的情况如何了?”
江沅芷这一问之间,刚好到了沈宜修的书房门口,于是两人又再次进了书房,坐下来谈了一会儿。
还是按沈宜修此前说的,等江沅芷伤好了以后,得先去大梁国专门接待外国贵宾的宾馆住着。
皇帝现在已经知道公主被刺杀了,只是人反正已经安全到了大梁国境内,皇帝也并不打算深究。
因为,皇帝想着这可能是西宁国皇室的内斗,他现在可还不想去蹚那摊浑水。
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要这公主安全到达大梁国境内,他定会加派人手,加大保护力度,以免给西宁国留下恶意挑事的把柄。
当然,这艰巨的任务,同样落到了沈宜修身上。
不仅如此,太子也已经知道了公主还好好活着的消息。
不过,这已经入了大梁国,太子也不好再做行刺之事。
毕竟此前那样好的机会,刺杀都没有成功,现在更是没必要了,搞不好偷鸡不成蚀把米!
所以,江沅芷和沈宜修都算是躲过了那一劫,现在也算是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