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气息肆虐全场,方圆百丈几乎化为真空,那些个实力一般的武人,被骇的睚眦欲裂,可偏偏全身僵硬动弹不得,竟只能闭目等死。
因为白盛天出手实在太过迅猛,就连一旁的邓阳都来不及出手阻拦,眼看即将血流成河之际,一声暴喝当空炸响,罡风裹挟缭绕周身而来,其威赫赫。
“住手!!”
昂~~
一只遮天大手破空而来,掀起层层气浪,隔绝内外。那大手的五根手指之上,各有一道神龙缠绕其上,仰天嘶吼间带着无穷威势,竟一把将那青冥宝树法相捏在掌中,任凭它如何震颤爆发都难以摆脱。
“瀚海擒龙手!柳泽元!”
白盛天脸色泛青,一字一顿的道出来人身份。
此人正是幽州府六扇门指挥使,金牌总捕柳泽元。江湖人称“瀚海擒龙,翻天圣手”!
“大人!”
“属下参见总捕头!”
“我等见过柳大人!”
……
邓阳以及一干六扇门缁衣捕快,连带那些各方武道势力首脑,纷纷躬身行礼。尤其是那些逃过一劫的武林人士,态更是度无比恭敬,他们刚刚可差点就死了。
就算是梁嗔也面露感激之色,毕竟白盛天含怒一击可不是那么好接的,以自己的实力至少也是重伤。
“这里到底发生了?”
魁梧身影从天而降,无穷威势镇压全场,深邃目光犹如万钧巨峰,压的白盛天不得不低头,老老实实的散去武道法相。
他有种预感,若是他再不识趣,少不得落个法相破碎,识海重创的下场,那只遮天大手镇压的他连丝毫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这姓柳的,难不成已经突破了?”白盛天待在一边,内心惊疑不定。
邓阳此时站了出来,将此间发生的诸事,细细阐述了一遍,既没有添油加醋,也也没有偏袒任何一方。
当听到梁嗔鼓动众人冲击封禁时,柳泽元随意瞥了他一眼,就这一眼就让梁嗔压力山大,冷汗直流。
“纵然事出有因,也不是你波及无辜的理由。”
“再有下次,本捕绝不轻饶!”柳泽元语气淡漠,随口警告了一句。
对于这些个江湖势力打生打死,其实他并不在意,但若是还敢在六扇门面前放肆,那可就别怪他不给长青宗那老家伙面子了。
“白某晓得了!”白盛天拱拱手,将所有不满压在心底。势不如人为之奈何。
柳泽元摆摆手也不打算再追究什么,而是将手中之物拋给了梁嗔。
“你看看这块残缺布料,可是你宗大长老鹤鸣所留。”
梁嗔听着这话,内心不禁咯噔一声。
“这…这这…”
紧攥着手中这块染血的残布,梁嗔瞬间红了眼睛,甚至没有稳不住自身气血,脚边的数块碎石被激荡的血气泯灭为齑粉。
见此情形,柳泽元瞬间了然。
“这块残布,是在傀芒山脉侧峰下,西柳河谷内发现的。现场被大威力法宝所摧毁,方圆数里一片狼藉,几乎所有痕迹都被毁坏。”
“现在能告诉我,鹤鸣究竟去傀芒山做什么?”
“赵!金!河!白!盛!天!”
梁嗔双目血红,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白盛天,无穷恨意化为实质。若非今日有柳泽元在此镇压全场,哪怕不是对手他也要跟白盛天拼个你死我活。
鹤鸣大长老对于他来说,可谓是亦师亦友的关系,甚至他能有今日成就,也全赖鹤鸣的支持与提拔,这让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悲。
“启禀柳大人,我宗大长老鹤鸣是跟着赵金河才进山的,如今出了意外,定与此子脱不了干系!”
“白宗主,这赵金河究竟何许人也?可在此地?”柳泽元看向一旁。
此时的白盛天尽管内心不忿,可还是不得不如实回复。
“柳大人,那赵金河乃是我长青宗真传弟子,此刻并不在场。若是柳大人有需要,我可随时将他唤来。”
“哼!我宗真传无一不是品性纯良,天赋俱佳的青年才俊。有些人自家不出好苗子,反而别有用心将屎盆子扣在我们头上。”
“等此间事了,我长青宗定然与其做个了断!”
白盛天面带冷然,眼中毫不掩饰威胁之意。而一旁的梁嗔也丝毫不让,双方眼神交汇之处隐隐有电光产生。
“既然如此,那就将那赵金河唤来吧!弄清楚原委对你们两宗都有好处。”
“既然柳大人开口,白某自然照做。”白盛天冲着柳泽元拱了拱手,表示我只是看在你的面子,才如此配合的。
只见白盛天手中玉牌,有节奏的闪烁数下,很快便有了回应。
“柳大人稍候,不出两柱香时间,我宗真传赵金河必到,是非曲直自有分说。”白盛天盯着灵源宗众人,冷笑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