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走…走了?”
贾泽川四周张望一番,发现确实不见了绝尘子的踪影。
心底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禁有些失落沮丧。
但转念一想,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得人仙老祖的青睐。那可是武道中的至强者,身上但凡掉下来一根汗毛,都比自己大腿粗,自己又何必执着呢?
自己能用一顿烧烤,就换来一张保命符,简直赢麻了好嘛。
想到这,贾大门主的嘴角,开始止不住的上扬,合身向门外走去,脚步轻快雀跃。
第二天,预料中的海妖总攻并未出现,镇海城外的四面海域,平静无波。
这让枕戈待战的众人,有一种冲刺了许久,就在即将爆发的那一刻,突然让你硬生生憋回去的吐血感。
身着右坦龙鳞半甲的司徒弦心,正于西城城门楼,缓缓踱步,眼神时不时眺望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踏!踏!
脚步声传来,一身穿降魔堂制式黑袍的人影,正向此处赶来。
“司徒小姐,闫执法使差遣小的来问问,这转移满城老弱妇孺事,是否还要接着去做?”来人抱拳一礼,言语间透着恭敬。
“接着做,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清空镇海城!”司徒弦心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是!属下遵命!”来人躬身一礼,退出城楼,而后化作残影飞速消失不见。
“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睫毛轻颤,司徒弦心的眼底好似一汪幽潭,深邃且静谧。
……
渭南郡?平镶城?东城区
两道残影正于房顶飞跃疾驰,二人速度不相上下,难舍难分。
“哪里来的小鬼头,也敢学人家当赏金猎人。”
“再敢跟过来,丁爷我就亲手活剐了你!”
“摧花手”丁白鹤,恶狠狠的威胁朝着身后威胁道,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这一路上,他已经强势干掉三个,想拿他人头换花红的赏金猎人,却也使得自己也受了不轻的伤势。
可偏偏身后那个小子,一直在不紧不慢的黏在自己身后,任凭自己手段百出,依然无法甩掉他,这让他心头冒火,却又无可奈何。
“弦小子,怎么好好的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干脆利落的弄死他不省事?”太虚子好奇的问道。
此刻他的灵体,时而飘荡在马轩头顶,时而绕着丁白鹤转悠两圈,好似不受任何空气阻力一样。
也就是那“摧花手”丁白鹤,肉眼凡胎,看不见太虚子的灵体,否则非得把身下三寸,吓得再缩回去一半不可。
到那时候,他再想“辣手摧花”,就真的只能用手了。
“我生平最看不起的,就是这些坏人清白的畜生。”
“更何况眼下正值海族入侵,心怀正义的有志之士大多赶赴前线,就连降魔堂此刻都武备空虚。”
“这姓白的畜生,趁此国难之机,一夜之间竟坏了十几个女子的身子,逼的七人自尽身亡。”
“我今天非得让他尝一尝绝望的滋味,再将他千刀万剐,以泄我心头之恨,告慰无辜魂灵!”
马轩的语气,冷漠中透着森然杀意。
凭他的实力,想要斩了此淫贼,不需要十招,可他就是不想让这畜生死的太过容易。
踏!踏!
身后的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好似死神的丧钟在不断敲响。
丁白鹤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身上的三处伤口不断撕裂,血水流淌将他整个人染成了血葫芦,在房顶留下一处又一处处血脚印。
这会的的丁白鹤,再也没有了刚开始的凶悍,威胁的话更是没敢蹦出半个。
强力奔袭半个时辰,都快出城了都甩不掉身后人。一旦他想返身拼命,那人就飞速遁开,等他再次跑路,那人就又紧紧跟在身后。
总之,就这么不紧不慢的吊着自己,一副想把自己溜死的架势。
丁白鹤真的要绝望了。
就在跃下城头的那一刻,丁白鹤双腿一软,直接扑倒在地,啃了一嘴泥巴,分外滑稽。
“呸!呸呸!”挣扎的爬起来,丁白鹤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血液的流失,让他越来越虚弱,实在是跑不动了。
“爷…爷爷!您就…饶了我吧!”
“我的人头花红,也不过…区区五百两银子。”
“只要…您肯放了我,我可以出十倍价钱,买我的命!”
丁白鹤直接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求饶,此刻他的脸色煞白,周身沾染泥巴,活像一条野狗。
“呵!你倒是挺有钱啊!”马轩忍不住嗤笑一声。
眼前这个畜生,当真是欺软怕硬。
这么多年以来,专挑穷苦人家的姑娘祸祸,这也是为什么他在降魔堂的悬赏如此低的原因。
这五百两都不知是多少人家,不吃不喝才攒下的积蓄,就为了要这条畜生的狗命。
可惜因为接单的赏金猎人实力不强,再加上这畜生的轻功,刀法都不错,这几年来始终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