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咱们还接着打?”祝和风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位老祖。
佘家老祖汕汕道“祝门主说笑了,我跟老涂就是来凑凑热闹,可不曾有过非分之想,也未曾伤过一人啊!”
“是极!是极!”一旁的涂天老祖赶忙附和。
“我二人就是来遛弯的,谁知竟一不小心就遛到了这里,刚刚家里突然传信,老夫的玄玄孙女要生了,若是没其他事,我得先走了!”
说完涂天老祖扭头就想遁走。
嗡~~
大荒神戟化作一道血红流光钉在虚空,霸道无匹的力量将涂天老祖冲了个趔趄。
“听闻神拳宗的山门云落在栖云峡,不若过两日,祝某人亲自去拜访一番如何?”
祝和风幽幽的声音,让刚刚升起一丝怒意的涂天老祖犹如凉水浇头,瞬间冷静下来。
青莲道宗的事,早就在域外传遍,眼前这人可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凌风老鬼的凄惨样就是前车之鉴啊!
“罢了!今天看来不出点血,是走不了了!”涂天老祖内心唉叹一声,面皮微微抽动,肉疼的抛出一枚纳戒。
祝和风倒也不客气,信手将纳戒招在掌中,在神识探查后,脸上露出一抹满意之色。“涂老爷子慢走不送,祝你玄玄孙女母子平安啊!”
“切!”涂天老祖黑着脸,踏进虚空通道,消失不见。
独留下的佘老祖,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们佘家的地盘可不在域外,若是朝廷真想动他,那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就在佘老祖左右为难,不知该拿出多少卖命之物时,祝和风的声音再次响起。
“早听闻天南佘家,人才辈出,族中子弟也个个都是人才,若是参军为朝廷效力,岂不美哉?”
佘老祖闻言,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咬咬牙道“祝门主说的有理,老朽回去就安排……”
“出一半吧!就去镇天关,这样一来,佘老祖再来蛮荒溜达时,还能看望一番。”祝和风直接打断佘老祖的话。
“啊!这……”
“就这么定下了,佘老祖可莫要失信啊!”说完,祝和风刹那间消失在云端,独留下佘老祖两眼发黑,身子止不住的摇摆。
“镇魔兄,别来无恙!”祝和风一脸笑吟吟看着秦渊。
这与传闻截然不同的表现,令帝武学院的二人忍不住侧目。
秦渊哈哈一笑“祝兄在域外威名远扬,便是老夫都听说了!”
“虚名而已,镇魔兄说笑了!”祝和风摆摆手。
就在此刻,伴随着呼啸声,一帆灵舟以极速驶来,正是张竹韵一行人。
看那灵舟之外斑驳的血迹,显然这一路并不平静。
“镇魔兄,不若去喝一杯?”此间事了,祝和风也不想多待。
“善!”
嗡~~
随着虚空泛起道道波纹,秦渊于祝和风二人同时消失不见。
直到此刻,贺承启提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洪老道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长长吁了口气。面对这样的两尊绝世强者,心灵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随着一阵劲风席卷,灵舟停在二人身前百步,一道倩影出现在面前。
“贺院长!您这是……”张竹韵看着贺承启的断臂,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眼含忧色。
尽管此时贺承启有些凄惨,精神头却不错,倒不像是身中剧毒的样子。
贺承启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叹一声“走吧,先回去再说。”
说完提起那瘫坐在地,好似一滩稀泥的洪老道。
张竹韵点点头,没有再多问什么,带着二人便上了灵舟,在呼啸声中,化作流光消失在天际,独留此地一片狼藉。
“咦!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洪老道挠挠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此时的他神魂接连遭受重创,识海又混乱不堪,刚一细想就头疼不止,只得暂时作罢。
蛮神祖殿内,无边血海卷起滔天巨浪,翻腾咆哮间,带着无穷威势。
神使勿吉匍匐在祖殿外,神色恭敬且虔诚。“启禀我主,合神花已经被顺利带走!”
“就是歧獠被一人族强者抹杀,若是属下没猜错,此人便是那窥探神庙之人。”说到这里,勿吉不禁感慨。
“属下未曾想到,此人居然当真不在意那朵合神花。”
“擅自勾结人族,歧獠他该死!”
浩瀚威严的声音自蛮神祖庙中传出,勿吉的头颅垂的更低了。
“短短不过几万载,有些部族居然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好的很!”
“我主,可需要勿吉将他们全部清理掉?”
那道声音冷哼一声“不必了,待时机成熟,他们便是最好的祭品,”
“种子已经种下,
“是!”勿吉恭敬离开。
蛮神祖殿内,那血海中的人影,死死的盯着上空,似穿透过无尽岁月时空。
“快了!快了!这片天地是束缚不住我的!”
大炎东荒边境,阜阳府,阜阳城内
作为阜阳城最大的酒楼“客来轩”,平日里总是人满为患,只因那壶闻名远近,却又总是供不应求的玉蟾露。
可今日不只为何,客来轩过了午后便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大门禁闭,引得阜阳城的诸多老饕心生嘀咕,怀疑是不是老板嗝屁了。
可惜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客来轩老板,在给五楼包房恭敬上完酒菜之后,便老老实实候在楼下。
与他做伴的还有阜阳府六扇门分部的总捕头夏志远,此时的他正右手扶刀,一脸肃然的守在门口。
客来轩五楼,悠然厅内
两人相对而坐,桌子美味佳肴,琳琅满目,当然最为醒目的还是那一大坛玉蟾酿。
“镇魔兄,且看看此物!”
祝和风将一枚玉盒推到秦渊面前,示意他打开。
“居然用灵玉髓作为载物,这里面东西,想来极其不凡啊!”秦渊放下手中酒杯,伸手打开了玉盒。
只见朦胧灵光之中,一汪乳白色液体承载其中,数量并不多,大约有七八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