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凤扬的脸色青青红红,难看得很。卫榆微微往前倾身,森冷的目光慢慢扫过哦耶律凤扬的脸。
“从一开始,你就没有入我的眼,拥有漂亮皮囊的,也许是条毒蛇。”
“何况,看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北凉人。”
“后来,查出你做的那些事,再到洛莲儿的死,我从来没有放下过让你死去的心思!”
耶律凤扬脸色大变:“你要杀了我?”
继而又是恍然大悟:“所以,你是故意被我劫持?”
卫榆轻笑一声:“不仅仅如此,你以为,你如何能轻易从大渊的京城逃脱,一路顺利回到北凉。”
都是谋略,她早就和尉迟昭轩坐下来分析过,详谈过。
人最痛苦的死法,就是在爬到巅峰的时候,跌落下来,万劫不复。
比起从未得到,得到了再失去,才是最痛的遗憾。
耶律凤扬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从一开始,从一开始就是圈套!”
“那你为何还要让我轻易的劫持你?为何?”
他双眼大睁,死死盯着卫榆。
眼里是浓浓的不甘心!
“澜沧部落多次袭扰大渊百姓,当年霍家三子那一支骑兵就死在他们手中。”
“边境百姓被屠杀被劫掠无数。何况,卿云和卿慕都投奔了他们,借你的手除了他们,不是刚刚好吗?”
卫榆叹息一声,又笑了:“这北凉的天下,我总要来看一看,将来若是我不高兴,才知道从哪里撕开一个缺口才更好。你说,对吗?”
“最毒妇人心!最毒妇人心!所以,老王妃找澜沧的五王子,后宫被屠杀,你又把他们引来,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计算之中!”
“卫榆,你竟然能筹谋的这么深远,竟然有这等心机!”
“耶律凤楚知道吗,耶律凤楚,耶律凤楚,你也不过是人家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傀儡!”
耶律凤扬状似疯魔,大吼大叫。
叫过之后,骤然掉头就奔着卫榆冲过来。
“我要弄死你,卫榆,你不能活着,你活着我北凉没有一点好!”
但是,他并没有扑到卫榆的面前,小腿就被一支羽箭穿透。
他整个人就那么扑在冰冷的地面上,痛苦嘶喊。
似乎是格外的不甘心,又猛然拔出腿上的羽箭,高高举起奔着卫榆再次过来。
于是手臂也被射穿。
这一刻,耶律凤扬倒是像是一个男人了。
卫榆始终坐着没动。
唇角带着三分笑意,嘲讽深深。
黑漆漆的眼睛里尽是冷光。
耶律凤扬疼得哆嗦,疼得打滚,抬头看着卫榆得时候,双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