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榆,肖氏说了什么?”卿故终于没有忍耐住。
卫榆不得不感叹,这一路走来,卿故是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明明都做到高官了,怎么到如今反而越活越回去了呢?
“大概是因为有卿太傅这棵大树荫蔽着,一路高升没有半点阻碍,看到的都是阿谀奉承之辈,无需动脑子思考。”
卫竺冷笑一声,但凡有点脑子的,都不会轻易站队。
过早的成为垫脚石,还以为来了北荒可以大展宏图呢?
卫榆终于回头,一张白皙的小脸上神情淡淡:“自然是你最深的秘密啊,你猜是什么?”
卿故不说话,定定看着卫榆半天:“你不知道,什么都没有,你在虚张声势!”
卫榆也没有反驳。
她打了一个呵欠,外面的雪粒子越发的紧了,就连风声也大了起来。
就在这大牢里,明显可以感觉到一股一股的寒气涌进来。
而大牢里的温度在不断的下降。
卫榆打了一个呵欠,脱了鞋子爬上床铺。
这种床铺宽大,类似于通铺。
一个屋子住五六个人也是有的。
不过现在为了把他们分开,所以两个人一个屋子。
卫榆把送来的新棉袍折叠了一下,当作枕头。
却是脚朝外睡了,半新的棉被松软厚实,暖融融的。
此时外面天已经黑透了,并没有传来什么消息,似乎卿玚并没有抓到。
隔着一道围墙的县衙里也是一片安静。
安静到,他们蜷缩在大牢里,只能听到外面的风声和雪粒子砸下的啪嗒声。
“卫榆,你的药我们买一点!”卿辞隐忍着叫道。
实在是太疼了,她不能破相,否则,采石场都没有她的位置。
卫榆压根就没有理会她。
“卫榆……”
卿辞还想要张嘴,就听到隔壁牢房的汉子冷哼一声:“小娘们,再说话,扰了爷的睡眠,爷就办了你!”
此话一出,竟然有好几个附和的声音。
“上啊,我们随后,绝对伺候得舒舒服服得!”
这话一出,卿辞愤恨得咬着嘴唇,包扎过后露出得一只眼睛盈满泪水。
那盈盈泪水似乎要掉下来,又不掉下来,真的是,我见犹怜。
“的确是个美人儿!”
骤然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
一道女人的声音,带着凌冽的气势,似乎在高位久了。
带着居高临下的倨傲,语气种带着看着玩意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