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牙俐齿,死不知悔改,拖下去,先打二十大板!”
那县令骤然冷喝。
卫榆无所畏惧的起身,甚至自己转身要往院子中的条凳走去。
“如今城外各处援兵都在,各位将军都在,大人何不都请了来,共同审问?”
卫榆脊背挺直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空,雪粒子依旧噼里啪啦的砸下来。
“打,拖下去打!我独石崖的内务,何须外人插手,卫榆,你放肆!”
县令虽然怒极叫嚣,目光还是不由自主的往屋子里扫了一眼。
卫竺毕竟是有功名的。
这两日他问了不少,这卫榆也不是简单角色。
一路走来,她做的那些事情,可谓轰轰烈烈。
还有京城卫家,还有贺佑,他心里还是突突。
又看着卫榆这般坚定,多番问询无果,心里已经开始打鼓。
因为卫榆明确的说出,是卿玚杀的,她们三个亲眼所见。
还有那个小偷,那个小偷一定也看到了。
如果误判了,以后……
内堂又是啪嗒一声,声音大了很多,隐隐带着怒火。
似乎是用手拍着桌子,茶杯被震动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县令一个哆嗦,咬牙说道:“打,使劲打!”
两个衙役上来抓卫榆的手臂。
卫榆淡定挣脱开,笑着说:“我自己去!”
在卿辞幸灾乐祸的目光里施施然走向条凳。
整理了一下衣服,自己坦然趴下。
这才侧头看着大堂内,意味深长的一笑:“大人怕是不知,卿玚多次去西郊破庙,将军府有人跟随,都知道,你不妨去问问!”
那县令噌的一声站了起来:“你说什么?”
西郊破庙此时在整个北疆,都是一个敏感的词儿。
卫榆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个时候提出来。
如果卿玚参与了叛变……
那卿玚的杀人的可能性很大。
卫榆笑着看着卿辞:“大人不如问问他们,谁给他们写信,信呢,卿玚和他们说了什么?”
她的声音淡定而悠长:“毕竟,通敌叛国的事情更重要不是吗?”
卿辞立刻尖叫起来:“你不要胡说!”
“你就是在混淆视听,明明是你杀了人,你不承认,还朝二叔身上泼脏水!”
“我们只是来投奔二叔和三叔,碰巧遇到这个事情,你不要污蔑我们!”
卫榆看着捂着半张受伤的脸,急赤白脸,上蹿下跳的卿辞,幽幽笑了。
“你看,我又没有说什么,也就是问问而已,你怎么那么激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