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故的嘴巴张张合合,想了半天没有组织好语言。
不是,他们究竟是怎么看出来会有这一段风流故事的?
他就是当事人,他怎么不知道。
“不是,官爷,真的是打卫榆误伤卿辞,他自己晕了,一定是卫榆动了手脚,一定是!”
卿故的手指指着卫榆:“是她,官爷是她,她邪气的很,一定是鬼附身了!”
五六个狱卒盯着卿故看着,如同看着一只戏耍的猴子。
半晌才啧啧称叹:“听说你还当过大官,什么尚书来着?”
“就这能力,就这前言不搭后语,怪力乱神的,怕是靠的卿太傅荫蔽吧,啧啧……”
“能当官的不见得有能力啊,若是有脑子怎么会流放北荒!”
几个人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而且他们说出来的故事,他们自己相信了。
应该说是深信不疑。
卿故脸色黑了红,红了黑,说不出一句话。
“官爷可以问问周围的犯人,他们都是亲眼所见。地上这位官爷一定被什么打伤了,不然不会无故摔跤。官爷可以检查一下!”
卿故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虎落平阳被犬欺,他终于体会到这种滋味了。
从采石场到现在,都在告诉他,他什么也不是,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京城高官。
以前这样的人都见不到他的面,他甚至眼角的余光都不会扫一下。
现在他需要卑躬屈膝。
那几个狱卒四处看看:“来来来,谁看到了当时情况,说出来,我们乐呵乐呵。”
长夜漫漫,外面纷乱,他们的心里也是忐忑不安,没有底。
听一点有颜色的解解压。
别说,还真有,卿辞牢房斜对面的一间牢房,一个脏兮兮的汉子高喊:“官爷,我来说!”
卿故松了一口气,有人能够证明就好。
这样,这个黑胖子出事就不能落在他们头上。
而卫榆,一定落不下什么好处。
他眯着眼睛扫了淡然自若的卫榆和卫竺一眼,不知道为何,他觉得卫家的几个人,越是看着越是膈应。
卿家的荣华富贵,都毁在他们的手中。
他们反而过得风生水起,凭什么!
卿璃死了才好,那样一个人对于家族来说没有半点贡献,反而污了卿家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