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榆一愣,总是感觉,能在北疆横行那么多年的大将军,不至于如此昏聩。
美人吹吹枕边风,和贺佑掰扯几句,就断亲,驱赶亲生儿子,然后自己病倒?
“你不信?”
卫竺微微勾唇问道,眸光幽深。
他和卫榆如出一辙的瑞凤眼,微微眯着,薄唇轻轻勾起。
明明是很儒雅的样子,此时却是带上了几分漫不经心。
卫榆就感觉,以前他就是收敛所有的光芒,时时刻刻压抑着自己。
如今放开了,耀眼的很。
不知道京城那些贵女,此时再次看到卫竺,会不会疯狂!
卫榆也没有说不信,就是指了指前方。
那是一身泥泞的士兵,此时正急匆匆走向前厅。
卫竺挑眉:“消息到了。”
两个人对视一眼,回了院子,该吃晚饭了,饿了!
小喜端来饭菜的时候,又多了一嘴。
说是将军去了军营了。
此时已经是傍晚,这般急匆匆去了军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而卿玚也在暮色弥漫的时候,出了门。
自然有人跟着,苍明跟在后面。
看看他究竟去哪里。
也就在这个时候,贺兰雄终于出门了。
依旧是踉踉跄跄的,如同喝醉了酒一般。
听闻李武运出门了,他就自顾自离开了。
等到府里的人进院子里去看,那个贺兰雄带着的舞姬,也早已经不知道去向。
想着贺兰雄身后跟着人,也许是带走了。
也就没有人在意,只是啧啧称奇,屋子里乱成这样,昨夜该是怎么样的狂欢。
而卫榆和卫竺吃了饭,此时坐在灯下,和对面的人面面相觑。
卫榆的目光从那人的头上看到胳膊,看到雪白的腰肢,然后是
问题是苍羽还笑嘻嘻地看着卫榆,半点没有尴尬地意思。
果然,如果自己不觉得尴尬,那尴尬地就是别人。
尤其在他的脸上还有一个硕大的咬痕的情况下。
卫竺是读书人,自然没法子开口。
卫榆默了半晌,终于轻轻问道:“没有吃亏吧?”
就是吃亏了,他们能怎么办?
苍羽嘿嘿一笑,用力擦了擦脸上的印记。
“吃什么亏,就是被啃了一口,就给打晕了,让他梦里颠鸾倒凤了一把!”
他倒是毫不扭捏的在椅子上坐下,灌了一杯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