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看着淡笑的卫榆,心底一股寒意升腾而起。
这卫榆的神情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这个丫头从那次山上下来之后,就是一肚子坏水。
她一定是想要弄死她,一定是!
“卫榆,你弄死我,卿故不会放过你的,卿慕和卿辞也不会放过你的!”
肖氏瞬间松开手里的栏杆,飞快地后退。
似乎退的足够远,就能躲避开卫榆的伤害。
就是足够安全的。
卫榆嘴角勾起,眉眼间却是冷冽:“你卖了卫骏的时候,没有想到今天吗?”
即便是个流放的犯人,也轮不到她做主。
也就是方进,换一个性子暴躁的,肖氏早就被打死了。
肖氏抬起头,一双眼睛从凌乱的发丝中间露出森森寒光。
“就算我死了,你的弟弟也死了,值了!”
卫榆低低笑了,暗道,自己实在是不懂人性。
坏人只会为没有做成坏事后悔,怎么会因为做错事后悔呢。
她静静看着肖氏:“对啊,值了。你的儿子参与张德通敌,如今已经在大牢里了。只怕,出去的可能性不大了。”
她的声音越发的轻柔:“所以,你说值不值?”
肖氏脸色顿变,用力拂开脸上的发丝,双眸死死盯着卫榆。
“这不可能,卿慕不认识张德!不可能参与!”
卫榆勾唇:“所以,你认识张德!”
肖氏一顿,没有说话,只是眼睛里已经满是狠毒的光芒。
“张德和北凉人有联系,你知道吗?”
肖氏还是盯着卫榆,但是她的身体,竟然微微颤抖起来。
神情中甚至隐隐带着绝望。
二皇子心悦卿辞,那是他们流放之后唯一的依仗。
而张德,张德是二皇子的人。
她偷看过卿故的信件。
如果张德通敌叛国,牵连到二皇子……
他们所有的依仗都没有了。
没有了依仗的卿家人,在北荒这个弱肉强食,野兽横行的地方,那就是别人案板上的肉。
肖氏的神色不停的变换。
突然,她哭了,满脸都是泪。
再次扑过来抓着栏杆,伸手去抓卫榆的衣服。
“卫榆,榆儿,卿慕怎么了,啊,卿慕怎么了?”
卫榆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