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一个踉跄,整个人就要瘫倒在地。
把卿榆拽的一个踉跄。
卿榆一把拽起她:“放宽心,只是受伤了。”
卫氏眼睛红了,努力站起身子。
有差役过来给他们解开了枷锁。
卿榆和卿骏不说话,撒腿就往前跑。
卫氏跌跌撞撞跟在后面,跌倒了爬起来,再次倒下再次爬起来。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哭。
她的眼睛红的吓人,就是没有哭。
跌倒了,掌心都擦破了,也没有吭声。
甚至,她还回头看了一眼。
其他的卿家人都没有反应,就连卿璃,都跟着众人慢慢走着,半点不着急。
这一瞬间,她的心里弥漫的不仅仅是疼痛,是绝望。
还有铺天盖地来的恨意。
所谓的一家人,不过如此!
所谓的父亲,有没有也不过如此!
她用力从泥地上爬起来,跟着卿榆后面跑。
那是她的孩子,是她的孩子啊!
卿榆已经和骑马的方进同时到达。
卿竺已经被抬到了破庙里,额头上一个血窟窿,鲜血汩汩流淌。
他的腿上,裤子卷起来,血肉模糊。
森森白骨都戳了出来。
卿榆顿了一下,转头在庙外的野草里拔了两棵草递给卿骏。
“找这个,越多越好!”
一边又吩咐气喘吁吁的卫氏:“娘,找东西烧热水,立刻马上!”
而她,已经冲上去。
伸手去摸卿竺的脖子,一触之下温热,跳动。
她先松了口气。
那方进叹口气,递过来一个酒馕。
“方大人,能点个火吗?”
隐娘子已经上来帮忙。
卿榆也不避讳了,毕竟现代,谁还没有一些处理伤口的常识。
何况,她还是学的畜牧业,治牲口有时候和人是类似的。
“婶子,清理伤口。”她把里衣的下摆撕下来,递给隐娘子。
而她,直接去看卿竺的腿。
显然骨头断了,如果接不好,估计以后就残了。
这荒山野岭的,哪里能找到靠谱的大夫?
猪系统不情不愿的嘟囔:我说你做!
卿榆心里默念一句:不管如何,谢谢你!
猪系统冷哼一声:绑住大腿止血!
卿榆立刻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扎紧卿竺的大腿。
看着出血量减少,用酒水清洗。
“方大人,能借一把匕首用一下吗?”她的劁猪刀不能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