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只的,另一只温顺的在我那里,回头一起带去西北。”
“怎么不把温顺的那只给我?”
“不行!就给你咬人的。”
事实上,淳于烈本来只打算留下活泼咬人的小灰狼狗,是周清脂执意要把温顺的那只也留下的。
两只狼狗都是淳于烈当日猎的,淳于烈说它喜欢刺激,所以要放了温顺的那只,带走会咬人的活泼的那只,如此才有养宠物的快乐。
淳于烈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是看着周清脂说的。
周清脂每每想起淳于烈的目光,都觉得像是在说自己,心里不由得发毛,可情窦初开,又让她觉得是自己过于敏感,只是下意识认定温顺的那只也要留下。
周清脂摸着活泼咬人的小灰狼狗,叮嘱闻朝露道:“你可要替我养好了,等我回京,可是要检查的。”
“那当然,你走了,就只有小灰陪我了,我肯定把它照顾好。”
周清脂这才觉得把大事交托了。
想到马上要走,周清脂又觉得有些空落落的,“本来我想参加完云澜姐姐和七皇子的婚礼再走的,但淳于将军说既然婚事已定,就不能再贻误军机,所以要提前五日走。”
闻朝露见她面露悲伤,当即含泪安慰道:“没事的,等有空我可以去西北找你玩,到时候你可得好好招待我。”
“没问题。”
两人这次分别后,也没有时间再见。
淳于烈走得急,匆匆和周清脂订完婚,两人便一同出发前往西北。周显德和香覃县主则更早一日离开了京城,日夜兼程赶往宁州。
海兰王则诡异地没有急着走,而是直接留在了京城。
舒云澜从这些不同寻常中,嗅出了一丝不对的气息,只怕是宫中要出事了。
赵君衍连续五日没有露面。
婚礼前三日,宫中传来消息,乾帝病危,昏迷不醒。
太子赵胤礼临危受命,担起监国之责,负责朝务和兵马调遣。
赵胤礼受命的当日,便惶恐地叫来赵君衍和赵弘义一同商议。
“七皇弟,九皇弟,如今父皇病重,我们理应一同处理朝政。九皇弟,从今日起,你就同我一同协理中书省吧。七皇弟,你对兵马熟悉,兵马之权就交给你负责,如何?”
赵胤礼说完,赵君衍脸色沉冷,赵弘义则只觉得好笑。
赵弘义道:“太子哥,你才是太子,中书省的事自然要你一人定夺,我就不插手了。”
赵君衍沉声道:“兵马大权绝不可落入任何人手中,太子要掌管好,谁都不能给。”
赵胤礼脸色僵硬,他虽是太子,可是一想到大顺朝整个落在自己肩头,就惶恐生怕做不好,担心有个错误就会影响民生。这种惶恐,自乾帝病重那日开始,太子就坐立难安,夜不能眠。
“臣弟还有婚事要准备。”赵君衍说完,拱手告辞离开。
三日后,赵君衍和舒云澜的婚礼如期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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