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三子脑中一个激灵,费劲地看清楚眼前的公子模样,“哦,就是当军需文书,每天就是……”
忽然认出对方的身份,舒三子酒一时醒了大半,这人的画像他清楚地记在脑子里,是跟左宝山和孙得望有关的人,嘴巴随即跟上脑子——
“就是看孙将军需要什么就写什么,没意思得很,我就想,趁这个机会升官发财,没别的……”
“不对吧。你可是舒家的人,还需要做这种事吗?”
“什么舒家的人,我们舒家跟舒云澜根本就没什么关系,你们都知道什么,舒云澜把我们都害苦了。”
“不对吧,今天这县主宴,不还是请你了吗?”
“什么她请的,是连大爷请的!为此连大爷还跟舒云澜大闹了一通,舒云澜甚至要跟连大爷断绝关系!”
“什么,真的假的?”
舒三子一副气愤的样子,“当然是真的,不然今天舒家怎么会只有我来。”
“说起来也是,今天好歹是舒家的大好日子。怪不得刚才连大爷带姨娘回来,还要看舒云澜的脸色,这舒云澜果真是心狠手辣,怪不得人家说女人难养。”
“我跟你们说……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女人!”前面的话都是假的,但这句话是真的,舒三子有感而发。
大家看舒三子醉了,自然更信他的话。派来试探的人心里也有数了,毕竟连鸿祯是他们的人,这舒三子看来是不可能跟舒云澜闻君衍一条心了,那就好办。
一场县主宴,在外人看来尊贵无比,但是其中的汹涌只有各人自知。
一直到后半夜,宴会才结束,还是近京营和缇捷厂的人纷纷护送回去的,排场规格别说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