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写着,舒彦璋在战场被围杀,终于率部英勇突围等等,但最关键的一句却是——连鸿祯弃子而逃,贪生怕死,连亲子都不救,若有机会,可发展为内线。
舒云澜不敢置信,将这一行字,反复看了十数遍,上百遍,直到每个字都像是血一样滴进她的心里。
啪!
舒云澜拍在桌上。
闻朝露和星儿、挽月见她如此失态,都被吓到,“云澜姐姐……”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星儿气愤道:“是不是那姓周的又有什么诡计!”
舒云澜摇头,咬牙道:“与旁人无关、无关……星儿,挽月,我要出门一趟,去近京营。”
“我们跟小姐一起去。”
“不。”舒云澜将那封信攥紧,把军褂封在锦盒里,“我自己去,这次,你们谁都别跟着。”
她要亲自去问问二哥,究竟当年是不是发生过这种事,这种,丧尽天良,不配为人父的事!
她原以为一切都是外敌,谁知,可能有问题的是至亲的人。
“我自己去,把踏雪牵出来。”
舒云澜骑上马,看着近京营的方向,策马而出,飞奔在京城的道路上,如惊鸿,恍若多年前的将军府嫡女重现。
刘同找机会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舒云澜策马离开,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乖乖,小姐居然还会骑马。”
舒云澜马在近京营门口停下,踏雪的鸣声直接惊马,顿时几道马声此起彼伏。
舒鎏英此时正跟孙得望马上交锋,马突然受惊,孙得望控马不及,从马上掉落下来,舒鎏英却凭着前线作战的经验,傲然坐于马上。
一柄银枪已经指在孙得望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