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舒云澜没说完，闻君衍又重新泡了一杯，递到她面前。
”……“舒云澜喝了下，跟刚才没两样，但好喝了。
“回京？”他问。
“嗯，都收拾好了。”
“嗯。”他浅笑。
大胡子和秃头男免于一死，功过相抵，要不要罚，怎么罚，回京再议。在立完口供，签押结束后，江北城的多数官员和案犯就地处置，其余的，闻君衍押着江北总督尹新荣、江北军府副统领回京复命，此外还有淮安王旧部二人及黑风寨二当家，他们由裴正和关飞白带着，回头要跟淮安王一起详陈当年的旧案，还范阳氏清白。
江北城的百姓夹道欢送，闻君衍和舒云澜、舒鎏英、左宝山、裴正、关飞白往京城进发。
……
从西南回京路上。
岷王来宣旨后，便跟舒彦璋、连鸿祯一起押着平南王回京，但自他见过平南王，平南王便不愿再开口，似一直在思虑什么。
“彦璋，我们十年未见了，本王一直想跟你好好说说话。”岷王推门进舒彦璋的房间，一脸亲和笑容。
“王爷言重，恕彦璋未能起身行礼。”
“无妨，坐吧。”岷王一副和善模样，主动添茶，看起来今日是务必要跟舒彦璋说话。
舒彦璋眉头微蹙，这位岷王来了之后就直接见平南王，这两日也一直在跟平南王说话，昨日又突然来了个侧妃雪芙蓉，现在却说要跟他详谈。
不管怎么看，都透着不寻常的味道。
岷王目光朝外扫了一眼，一道身影从门外离开，悄然去往连鸿祯的房间。
连鸿祯正在房中，想着和蒋氏的过往，“这么多年没见，也不知道他们母女怎么样了，书信也没有回复，实在叫人不安。”
连鸿祯这些年一直想设法跟蒋氏舒玉莲联系，除了在军营是写过两封，困在西南的七年也只发出去过一封，这几日他又想方设法发出了几封给蒋氏和舒玉莲，但都没有收到回复。
“许是行程奔波不定，所以不便吧，好在再过两日便到京了。”连鸿祯安慰自己。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
连鸿祯连忙打开门，却见门口站着岷王的侧妃——雪芙蓉，美是极美的，就是靠近了有一股刺鼻的，像是腐臭味。
“见过雪夫人。”连鸿祯正要行礼，手却被雪芙蓉扶住。
“爹……”
连鸿祯一震，心道这雪夫人莫不是脑子出问题了，连忙后退一步，“不知雪夫人驾临有何事吩咐？”
“雪芙蓉”顿时两眼含泪，当着连鸿祯的面撕去戴的人皮面具，泪眼潺潺地看着连鸿祯。
“爹，是我啊，玉莲……”
连鸿祯心里大震，仔细打量露出来的脸。舒玉莲用尽方法，终于让脸上的受伤的地方愈合，虽然留下疤，但用粉尚且能盖住，所以看起来虽然换了张脸，但并不狰狞，相反透着美艳，只是惨白了些。
可跟舒玉莲的模样还是截然不同。
“玉莲？你、你，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莫非你用了黑巫一族的脸蛊？”连鸿祯声音透着痛心，却还不敢确定。
舒玉莲哭着点头，“是娘给我的，爹，真的是我。两年前你写过信给我和娘，让我们等着你，说一切自有你回来做主，会帮我跟姐姐说，让我一并嫁给闻修仪，让一家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