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脚步声，舒玉莲当即捂住闻写松的嘴，在看到是闻朝露和潘氏后，顿时松了口气。
潘氏带人一步步地走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闻朝露的心头上。
嘭嘭嘭地心脏剧烈跳动。
指甲没入手心，闻朝露强自镇定，用好奇和胆怯的干净目光看着潘氏，指手画脚的不知道说着什么。
潘氏站到闻朝露面前，冷着脸，狠狠一巴掌直接扇过去！
闻朝露捂着脸，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闻朝露比划：母亲为什么打我？
潘氏冷着脸问：“不是让你不许离开院子，不许出现在我面前吗？你在这里干什么！”
闻朝露哭着，连忙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厮，又指了指舒玉莲。
啪！
潘氏却又是一巴掌。
潘氏质问：“你看见什么了？”
闻朝露双颊通红，委屈不解地看着潘氏。潘氏见闻朝露如此，心中已然动摇，看来这丫头什么都没看见。
舒玉莲牵着闻写松过来，问闻朝露，“四小姐，刚才松儿乱说的，您别忘心里去。”
这是继续试探。
闻朝露告诉自己要稳住，她一副急得要哭的样子继续指那个小厮。
小厮见四小姐接连挨打，终于于心不忍小跑过来，“夫人，刚才玉莲小姐昏倒，小的不便靠近，就告诉了正好经过的朝露小姐。”
舒玉莲又问小厮，“既然你看见了，那你说说，四小姐站在这里多久了？”
小厮一脸为难。
潘氏却冷冷道：“说！”
小厮噗通跪下，“小的不敢隐瞒，四小姐跟小的一前一后刚来的，随后老夫人就来了，请老夫人和玉莲小姐恕罪。”
听完小厮这么说，舒玉莲和潘氏交换了个眼神，闻朝露若是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闻朝露在旁抽噎着。
那小厮低头不敢抬，他撒谎了，可四小姐着实可怜，可不能再被抓到把柄。
潘氏冷冷对闻朝露道：“还不走，站在这里做什么？”
闻朝露当即离开。
潘氏和舒玉莲默不作声，带着闻写松回了院子。回到院子后，两人细想这个事，终究觉得还是不保险。
“段老婆子。”潘氏叫了声。
段老婆子当即躬着身出来，王嬷嬷出事后，她就重新又成了清福院的第一老奴。
“去把王妈妈叫来。”
“……是。”
王嬷嬷自打被舒云澜一顿打，又下令要撵出府后，就一直躲在柴房里疗伤不敢露面。如今潘氏再叫她，她知道是自己最好的翻身机会，一定不能错过。
潘氏交给王嬷嬷一个任务，“打今日起，你跟着朝露那丫头，要是她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府里死个又聋又哑的丫头，也不是什么大事。”
“是。”
王嬷嬷当即一瘸一拐出去。
……
舒云澜独自在望月轩，一会儿想着平南王府的事，一会儿想着和宋喜颜的合作，心里不知为何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