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母死后,屠老师收养了我,我老家是川渝那边的,很喜欢吃辣,但从那以后一点辣椒星儿都没沾过,因为你是唱戏的,需要保护嗓子。”
“那很抱歉,我应该来得时候,给你带一瓶‘老干妈’。”
“哈哈哈。”
白蓦笑趴在餐桌上,半晌才抬起头托着下巴看着解雨辰,眼神不自觉地带了些痴迷。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和屠老师关注你的一切,我学你为人处世,模仿字迹,一颦一笑……”
说着,他做了个玩手机的动作,几乎和解雨辰一模一样。
“所以,你们两人从一开始研究我,变成了你……”
解雨辰看着白蓦顿了下,换了个词。
“变成你观察我,屠癫观察你,是么?”
这话一出,胜负已定。
白蓦看了眼沙漏,收敛住笑,忧伤一点点填满他的眼睛,不再有神采。
“屠老师说,谁先变心,就拥有了率先对对方动刑的权利。”
当最后一缕沙彻底埋住金字塔塔尖,白蓦嘴里开始大股大股的冒血,他仰靠在椅子上,源源不断地血顺着脸颊往下拉成线,不停滴落。
他小时候见到解雨辰,以为见到了父亲哄睡童话中的精灵,那般美好,又那般令人想要靠近。
本就胆小怯弱的他,大胆地递上了那块生日蛋糕。
他哭泣,酸楚,悲恸,痛苦。
日日夜夜地看着那个人,学着那个人,恨着那个人。
一边迫害他,一边又痴迷他。
一边拉扯着他堕落,一边又奉他为神祇。
到底应该怎样,才能彻底终结这场荒唐可笑的追逐呢?
白蓦喃喃道。
“我……是爱屠老师的。”
可他……心里似乎还藏着一个人,总是令他做些小动作。
屠老师说,这是最后一刻了。
花与影,总要二择一。
一道选择题。
可他,在最最最初的时候,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已经填写了答案。
白蓦慢慢闭上了眼,而另一个人要光明磊落地活下去。
解雨辰慢条斯理取下自己的领结,拿出里面的刀片,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他。
“你有什么错,不过是更爱‘自己’罢了。”
说完,解雨辰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发,干净利落地在白蓦脖子上一抹。
解雨辰将血渍在桌布上擦了下,再一脚踹翻蛋糕塔,看到下方露出个洞口。
他矮身下到里面,白蓦真是将自己学了个透彻,下方暗室里收集了自己各个时期的照片,字迹,用过的东西等等。
解雨辰看到中央那个巨大礼盒时,沉默了。
当时礼盒里药效一过,那些从自己套出信息的人就走了,而自己跟断片了似得没有那时的记忆。
清醒后,他傻傻地藏完录音笔,将礼盒埋在安阳镇华源工地边上。
甚至,在屠癫的监视里,自己也是埋了礼盒的,因此在他和白蓦演戏谋划中也是有这礼盒的存在。
但事后,白蓦却偷偷潜回去挖走了礼盒,让这出完美谋划出现了缺口,引起了解雨辰的怀疑。
礼盒盖上,并不是解雨臣的笔迹,是白蓦自己的:
解雨辰,生日快乐。
解雨辰闭眼咽了口唾沫,再次睁眼时,已经没有难过的神色,走上去掀开礼盒盖。
黑瞎子蜷缩在里面,气若悬丝,面色苍白,他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针孔。
“解雨辰?”
此时,走道外边走进一个人。
此人似那最冽的水,最冷的雪,唯独不似人间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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