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教令院的学生们内部流传开了一则告示——
没什么事情,就不要麻烦阿帽同学了。
这则告示被恶作剧一般地贴在一块不起眼的角落,大概是有几个知论派的学生在边上练手,这句话还被用了好几种不同的语言写在了边上,如果有人驻足细细翻译的话,就会发现其中一句是:
有事情最好也别麻烦他。
诶,竟然问阿帽是谁吗?
嗯,姑且算是因论派这段时间的一个小小传奇吧。
毕竟这人在加入教令院之前,就在专业领域发表了好几篇专业的论文,是被特招进教令院的,一些导师对他的评价甚高,说他看待历史的角度十分新奇,见解也足够老成,总而言之,是一颗不可多得的好苗子,于是,在以学术划分等级的教令院,“阿帽”这个人物在一时之间被传得神乎其神,一度被捧上神坛。
上一个有如此待遇的人,是如今的代理大贤者,艾尔海森。
回归正题,为什么在现在的教令院中会流传着这样一则告示呢——
主要是阿帽最近,自带一种......“莫挨老子”的氛围。
虽然之前也有这种气场在,但是教令院上下谁看不出来阿帽是一位脸臭却实在貌美的热心市民?
只是现在......
只能说阿帽的素质不详,但是看起来还算是一个,有底线的人?
比如能够靠语气词骂人就绝对不说第二个字;能靠阴阳怪气结束,就绝对不说一个脏字。
至于为什么——也不是没有人研究过,毕竟在因论派,这也算是“社会学”的范畴里;像阿帽这样有些影响力并且个性鲜明的人,也能算是一个选题。
但是最后他们研究的结果——
不可说,不可说。
——
夜色中,流浪者压着斗笠独自走着。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过后,任务就能够全部完成了。
在门口站定,下一步本应该淡定地打开门,但是流浪者的视线就是忍不住地游移,看向那静默的信箱上。
只是随便看看。
流浪者一脸无所谓地拉开了信箱,然后脸上云淡风轻的表情破碎了一阵,随即又若无其事地狠狠摔上了信箱的门,发出了不算小的动静。
也不是很在意有没有收到什么信。
一天看五六七八次信箱也只是因为无聊罢了。
一点也不在意。
一点也不。
一点。
只有一点。
反正他绝对没有在想某人现在在干什么,在和谁在一起,有没有,像他思念她一般,在想念着他。
不,他才没有在想她,他跟那位救世主小姐一样,忙得很。
其实不需要睡眠不是一件那么好的事情,毕竟在思念到极致的时候,有的人还能够在梦里相见。
流浪者皱着眉进屋,在反身关门的时候,视线不由自主地上瞟,看到了那轮明亮到有些刺眼的月亮。
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