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顶着风雪赶路的少女叹了一口气,,用了一点劲,将脚从积满雪的坑中拔了出来。
这么大的雪,连路都有些看不清呢。
轻轻将兜帽往后扯了一点,将视线解放出一点,抬起头,远远,已经可以看到小屋的房顶。
大雪就像是侵略性极强的军队,在短短半天就将别的颜色覆盖得严严实实,好像全天下就只剩下“白”这一种颜色,连天都是雾蒙蒙的。
不,倒也不是。
因为少女遥遥的,就看到了一抹鲜亮的橙色。
青年人身量很长,身上是深色的大衣,颈间围了一条红色的围巾,额间散落着的橘色发丝,雪花悄悄落了上去,就被青年人的动作摇落。
青年的视线原本可能正在追随某一片在风中迟迟不愿意落地的雪花,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出现在路口的少女。
这倒不怪他,毕竟少女一身白的装扮在冰天雪地中,着实是不太显眼。
一阵劲风,让雪花在一瞬间糊住了少女的眼,兜帽和衣摆都顺着风走的方向扬去。
“小姐!”
也许就是借着那么一阵风,达达利亚看到了隐匿在风雪中的少女,声音就好像是在刺骨凉意中燃起的炉火,光是穿过耳朵,就会让人的血液开始发烫。
“达达利亚!”两人的距离有些远,少女的眼还在被风月阻挡,她只能大声地呼喊他的名字,“你在这做什么!”
“我啊,”在少女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达达利亚的声音变得极近,“我在等你呀。”
有多近呢?
近到被风吹散的兜帽下的,同样被风吹僵的脸,都能感受到达达利亚说话间吐出的热气。
“等我做......诶?”
“小姐,风太大了,我们进屋再说吧!”
......
达达利亚这人,不知道在雪地里呆了多久。
但是,手怎么是热的呢?
少女感受着手腕上传来的温度,顺着脉搏的跳动,传到全身。
点上炉火,少女扯下头上那欲掉不掉的兜帽,一个顺手,将整件被雪浸透的外袍脱了下来,抖了抖,挂在了门后。
而达达利亚则乖乖地坐在唯一的凳子上,膝盖撑开,掌根贴近,撑在两腿中央,那双眼睛就像安装了追踪器一样,操控着整个脑袋,跟随着少女的行动左右摆动着。
“你等了多久?”
少女揉了揉被冻僵的鼻子:
“为什么不直接进来?”
“啊,”达达利亚乖乖地歪了一下头,“这里已经是小姐的家了,作为一个绅士,哪怕是房东,也没有随意进出淑女房间的权力。”
说得倒是在理。
少女抽出来一块干的毛巾,看着达达利亚稍微犹豫了一下,也许是想起了上一次的接触,最终还是选择将毛巾盖在了他有些湿漉漉的头上,让达达利亚的视线在一瞬间被遮盖,看不到少女脸上浮起的可疑红晕。
“擦擦吧,别着凉了。”
“啊,好。”
达达利亚很听话地自己抬手抓着毛巾开始揉搓起自己柔软的橘发,少女做了一个深呼吸,平稳了心绪: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做什么?”
“我......”
该怎么说?
总不能说是因为一周都没见到她了脑子一热就来找她了吧?
好在有毛巾的掩护,才让达达利亚的神情不至于过早的暴露在少女的视线中。
“就是,我来了解一下,你人找得怎么样了。”
啊。
少女看了一眼窗外——其实看不见,因为大雪已经将玻璃封起,阻隔了一切试图穿越的视线。
有某一瞬间,少女甚至会以为这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而这个空间中,只剩下她和达达利亚两个人。
所以就是说,在这样一个就算是在至冬都称得上恶劣的天气,达达利亚在冰天雪地里等了不知道多久,就是问一个对他来说对他无关紧要的人的下落?
少女的大脑开始迟缓地活动了起来。
但是这人是达达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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