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托雷,疼......”
多托雷听到这话,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两步跨到少女身边,轻轻托起她疼到有些佝偻的身体,让她好把大半的压力传到多托雷身上:
“哪里疼?”
“......”
虚惊一场。
是生理期。
“原来你有这种系统。”
多托雷不无稀奇,反而饶有兴趣:
“一直会痛吗?”
少女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肚子上是多托雷做的发热装置,手上捧着多托雷烧的水。
“之前没有那么痛的。”
少女捧着杯子,感受着温暖顺着脉络传到她的四肢百骸,回想着这段时间的日子——
又是冰棺又是在大雪天睡着,甚至还坐进过雪堆中。
嗯,这是她活该的。
“我会注意的。”
多托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击着,状似无意实则蓄谋已久地提出了他的想法:
“不如,我帮你把痛觉摘除?”
“很快的,不会影响我们的试验进度。”
“摘除痛觉?”
少女的声音中不无惊奇。
虽然少女早就知道多托雷这个科研疯子早就摘去了大部分感官,但是真正听到这种事情还是会忍不住挑一下眼皮。
“没有痛觉的话,做很多事情就不会束手束脚了。”
“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多托雷的声音中多少带了些蛊惑和兴奋,而少女只是温和地摇了摇头。
“从生物学上讲,疼痛的作用是规避伤害,及时止损。”
“从我的角度来讲,疼痛,是我作为‘人’的证据。”
少女能感受到多托雷带点病态的好意,所以她的语气并不激烈,甚至有些温驯:
“我的一切感官,痒,疼,酸,麻,欣喜与快感,都是这个世界接纳我的证据。”
多托雷面具底下的眸暗了暗。
接纳?
多么愚蠢又残忍的词语。
少女并不能发现多托雷情绪的转变,只是让那双盈满笑意的眸子,闯入了多托雷的眼中:
“同样的,我也依靠着他们,在接纳着世界。”
什么东西,好像碎裂开来,摇摇晃晃。
接纳世界。
他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心境。
但凡换成别的时间,别的人,这种说法都会让他感觉可笑,从而讥讽那人的浅薄。
但是少女不一样。
她是地脉,是只要愿意,就可以将世界在手中把玩的人。
也许是因为这个,也许是因为别的原因。
这句话多托雷听进去了,也没有在心中有任何反驳。
就这样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这个观点。
哪怕是教令院时期的多托雷,也是固执的,高傲的,甚至会让导师当场下不来台的。
哪怕是被孤立,被唾弃,被驱逐,他也能高傲地站在制高点,嗤笑着那些滑稽的面孔——
一帮蠢货。
可是在少女面前,他生不出半点嘲讽的意思。
他只是不断地,不断地在心中盘问着自己——
真的如此吗?
在愣神之中,他已经联系上了小切片。
“这次,又,要,安点什么!”
“没什么。”
多托雷漫不经心:
“痛觉罢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