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蒙德的事情解决,我可能要回至冬了。”
迪卢克愣了一下,想要开口问些什么,但最终也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察觉到迪卢克的低落,少女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按住迪卢克的一边唇角,轻轻往上提拉:“不问问我为什么吗?”
昏黄的灯光远比不上少女眸子流转的光彩,迪卢克一时失神,竟然忘了做出反应。
“因为我是我,至冬女皇是至冬女皇。”
少女收回手,视线转向吧台那古老的木纹:“迪卢克,你……懂吗?”
他懂。
他很久之前就明白这个道理,只是眼前的少女似乎完全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隔阂来源于何处。
她也许拥有无尽的寿命,但是还没有经历过寿限带来的离别。
所以这份原来应该由长生种承受的痛苦,此刻变成了凡人心底的郁结。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
同样的,希望她少受一些痛苦,也是他的本能。
打定主意将心思一瞒到底,迪卢克唇线紧抿,似乎在思忖接下来的话合不合适说出口。
“还会回蒙德吗?”
“我先前说的,永远算数。”
——晨曦酒庄中,永远有你一个房间。
这句话的意义永远不是少女占据了一个晨曦酒庄中的房间。
而是,你永远有一条名为“迪卢克”的后路。
迪卢克盯着少女。他不知道他想看到什么反应。
希望看到她开心,想要看到她落寞,想要看到她开始回忆过去,又不希望她沉溺其中。
留在过去的人不必太多。
算是和解了吧?
少女在迪卢克那喝了不少酒,整个人都醉得有些轻飘飘的。
她不讨厌喝酒,但是不喜欢宿醉的感觉,所以她总是很有分寸。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坐在迪卢克的对面,就是想喝一杯,再喝一杯。
找回了很珍贵的宝物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轻轻转动钥匙,推开门。
朦胧的月光在醉意下很难起到照明的作用,少女的手掌贴紧冰凉的墙壁,却怎么也找不到开关的位置,有些不满地嘟哝了几声,便放弃了寻找开关,弯下腰换鞋。
鞋跟从低空落下,发出有些沉闷的声音,少女拉开鞋柜,却怎么也找不到早上放好的拖鞋。
算了。
白皙的脚掌踩到大理石的地板上,有些凉意,肌肤贴紧地面然后分开之后发出细微的撕拉声,在房子里格外明显。
好静。
静到她能听到远处传来的欢笑声。
不知为何,少女的心中有些空。
她并没有慌张,只是空,是一种一望无际的虚无和极其虚幻的失重感,会让她短暂地忘记现在身处何处。
哪怕这一天已经足够充实了,但是当她回到独处,回到空荡的房子中时,还是难免会有些寂寞。
或者说是落寞。
扶着墙走上楼,点亮了桌前的台灯,沾上油墨,在早已展开的信纸上写了四个字:
“我好想你。”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