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多看看面色惨白的少女,将一瓶药剂放在床头。
“芭芭拉小姐,麻烦你照顾她好吗,我去趟实验室,这个,你先喂她喝下去。”
“交给我,请放心!”
来的匆忙,几乎所有的实验资料都在雪山上,阿贝多根本来不及做过多的思考就回到了实验室。
“用血……消除淤积吗?”
阿贝多将先前取出的血淋了一部分到淤积上,塞上盖子,只见淤积先是迅速消散,但是不多时,又重新积攒起来。
“可恶……”
阿贝多难得感到烦躁,也是第一次想唾弃自己的无能。
“再来一次。”
一样的结果。
变量,是伤口吗?
阿贝多尝试划开自己的手掌,再次滴入少女的血液,然后将自己的伤口敷上瓶口。
先是刺痛,然后发涨,发烫,但是最终,淤积还是出现在瓶底。
“所以,是有什么,进入到她身体里去了吧?”
阿贝多茅塞顿开。
少女在两个月之前,也就是淤积刚刚出现的时候,就跟他提出过——
她的体内也是地脉能量。
淤积的本质是堵塞在一处不流动的地脉能量,也就是说,她吸收了那部分能量。
阿贝多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有办法。
等阿贝多带着药剂回到教堂,已经是后半夜,而少女不知何时转醒,坐了起来,平静地望着窗外。
她仿佛是月光的宠儿,饶是清幽如绸的月光穿过她的发丝,都只能成为她的陪衬,发丝银白,像是极寒之地挂在枝头的雾凇,垂在她的脸庞有种温柔的凉意。
她像是一幅画。
阿贝多只是驻在门口静静望着——他手边没有纸笔,只想尽可能的将这画面记得牢一点,再牢一点。
“阿贝多?”
画动了。
温柔脆弱的嗓音顺着月光滑了过来,让阿贝多如梦初醒。
哪怕少女已是醒着的,阿贝多还是不自觉放轻了脚步,走到少女的床边。
“嗯,好点了吗?我配了药。”
少女露出盈盈的笑意:“好很多了哦,阿贝多留下应急的药很有用。”
像是夸奖一般,阿贝多轻轻揉了揉少女的头顶,随后将药剂打开:“这个,能帮你调理体内的能量。”
“会有点难喝,我加了点甜甜花。”
“谢谢阿贝多老师。”
少女接过药剂,轻轻嗅了嗅,皱了一下鼻子,然后一饮而尽:“阿贝多老师……”
“嗯?”
阿贝多接过空瓶,然后在床边坐了下来:“怎么了吗?”
少女垂下头,像是时刻准备挨骂的小孩:“抱歉……我自作主张,让大家担心了,还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我……”
“哈,”阿贝多轻笑一声,然后轻轻弹了一下少女的头顶,“你只是协助我做实验,又不是把自己卖给我了,本来就有自己做决定的权利,谈什么自作主张呢?”
“不过——”阿贝多两只手捧起少女的脸,“我还是希望你做任何决定之前,都要想好后果,也要好好估算自己能承受的范围。”
“你今天这样……我很担心。”
阿贝多的正色中流露出几分脆弱的神情,少女刚刚被宽慰的心又有些自责起来。
轻轻抓住阿贝多的手,然后将脸贴近手心轻轻蹭一下。
这是一种示弱和宽慰的动作——虽然阿贝多手上带着手套,少女不知道阿贝多能不能感受到她的歉意。
“我有想过后果的。”
“我的身体其实就是能量的容器,而那些能量也不干净。”
“如果我一直吸收,那么我的身体可能会承受不住能量坏掉,也有可能被能量污染,然后再坏掉。”
少女的声音很轻,像是停留在夜间微风中轻轻颤抖的蝴蝶翅膀。
“我不清楚我的极限在哪,但是我那时,只想守护住蒙德城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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