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抬起头:“这样,好像才公平。”
说完,少女愣住了,随后自嘲地一笑:“但是抱歉,我的名字……不便让你们知晓。”
“无碍,这本就是你的自由。”
少女实在感觉没有名字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所以温迪什么时候回来呢?连带着她的名字一起。
沉默没有持续很久,迪卢克开口了:“小姐是至冬人。”
不是问句,而是平铺直叙的陈述,少女点了点头,她和她身上的神之眼都没想掩饰这一点:“算是吧,我的母亲算是至冬人。”
“父亲不是吗?”迪卢克顿了一下,“抱歉,有些唐突。”
少女摸着下巴,学着迪卢克思考的样子:“事实上说,我没有父亲。”
“……抱歉。”
少女看着小猫批脸挂上一丝愧色,弯起了眉眼:“没什么好抱歉的,这不是什么冒犯的话。”
迪卢克反应了一下才发现少女在模仿自己,于是硬压下去自己要摸向下巴的手,有些僵硬的垂在两边。
至冬人,愚人众,冰元素,可能还是个孤儿。
一切可疑的标签都在这个少女身上显现。
如若她知道那位吟游诗人的真正身份,那是不是……
想到这,迪卢克看向少女的眼神变得有些幽暗,刚刚放下防备的柔软模样就像是黑夜之前的最后一抹阳光,一晃而过。
——
“去准备一份晚餐,送到……”迪卢克短暂的思考了一下,“两份,就放在餐厅,做好之后去喊小姐下来。”
“是。”
女仆退下,迪卢克坐在书房中,桌上是一张又一张的报告和照片。
通通与少女有关。
从少女第一次踏入蒙德城,到现在少女借居在酒庄。
从始至终,少女最可疑的,只有她的出现:仿佛是从天而降的。
迪卢克也发动了人脉往其余六国递信,除了至冬的信被愚人众截下,其余的回信都是——查无此人。
上一个这样出现的人,是温迪。
少女虽然有神之眼,但是好像从来没有运用过元素力,他们现在连少女常用的武器是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一来就有一个可能——少女常用的,是邪眼;而她发间的神之眼,只是一个幌子,一个掩护。
迪卢克向来是居安思危的人,但是他总是不愿意带着恶意去揣摩这位少女。
但是,如若她真的对蒙德……
“迪卢克?”
敲门声和少女清脆的嗓音将迪卢克喊回现实:“女仆说晚餐好了,我刚刚在
迪卢克不动声色地将资料封进袋子塞进抽屉,随后整理了一下衣领:
“来了。”
——
“明日我没有公务,需要我带你在蒙德转转吗?”
少女抿了一下叉子,弯起了眉眼:“可以吗?”
“当然。”
迪卢克吃下最后一口,放下刀叉,双手交叠看着少女进食。
不知道为什么,迪卢克发现少女对于“进食”本身总是很有兴趣,几乎不挑食,只要餐盘里有什么,她都会全部吃掉。
……是幼时家中贫寒,经常吃不饱吗?
想到这,迪卢克又想开口询问少女的家庭,但是又怕他无意之间的词措伤害到少女的内心。
他第一次看见少女,就感觉她像一个瓷娃娃,或者说像是一个雪人,一阵风都不会比她更加柔软脆弱了。
“迪卢克是想说什么吗?”
少女对上迪卢克那双红色的双眸。
刚刚过于专注于吃东西,少女以为是自己的吃相让迪卢克有了不好的印象。
毕竟从前在至冬的时候,她的进食很简单——元素力。
只需要母亲定时为她输入一点元素力,她便不需要靠进食来完成能量补充,以导致她来蒙德之后感觉进食这件事情无比新鲜,所以每次都会极其专注。
其实少女是多虑了,她的吃相在迪卢克眼中并不比那些贵族差,甚至于鼓鼓的腮帮会让看的人也生出几分胃口。
“……没有,明天有想去的地方吗?”
少女的手无意识地在桌上敲击着,良久,她才道:“就去迪卢克每天工作的地方吧?”
猫猫抬头,猫猫皱眉,猫猫不解。
“工作的地方?”
——
猫猫想了很久都没明白,少女是怎么发现自己每天晚上都会出去,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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