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原本想劝王贵兰收下镯子的,沈老夫人的身份在那里,这点东西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毕竟这是沈老夫人的一份心意。
可王贵兰坚持要把镯子退给沈老夫人,“觉夏啊,你就听奶的话,我在家里天天干活,戴这个也不合适。
奶收了老夫人这么贵重的礼,奶用什么还啊?”
王贵兰的话说得极为诚恳,张觉夏爽快地把匣子收了起来,“那我就听奶的话,等哪天去清风城的时候,还给沈老夫人。”
“这还差不多。”
“娘,什么好东西啊?你要是不喜欢可以给我啊,何必再让觉夏跑那么远的路还回去。
再说了,人家既然把东西送了出来,岂有再收回的道理。
何况还是个有身份的老夫人,对不对啊?觉夏?”
王贵兰回头看了一眼,气呼呼地问道,“老三家的,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悄么声地就进来了?北修呢?”
庞秀娟委屈地往外面指了指,“我也没看到北修啊!娘,这里也是我儿子家,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张觉夏实在不想和庞秀娟说话,连忙拿着匣子进了里屋。
她进去的时候,叶北修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娘子,外面是不是有人来了?”
张觉夏也在纳闷,“你怎么就睡下了?”
“我看着你和奶在说话,实在是困了,就躺下眯了一会儿,我出去瞧瞧。”
张觉夏拉住了他,“那个,三婶来了,奶在外面呢!没事的,你困了就睡吧!”
叶北修想了想,便又躺下睡了,“娘子,辛苦你了。”
张觉夏出去的时候,庞秀娟还在埋怨着,嫌弃王贵兰没让她看一眼那好东西,就收了起来。
顺带着也把张觉夏说了一顿。
王贵兰没好气地回道,“孩子们这几天都累坏了,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吧!让孩子们好好歇一歇。”
庞秀娟四处瞧了瞧,“北修呢,我怎么没有看到北修?”
“我不是说了嘛,孩子们累了,休息呢!”
“大白天的就睡觉,也太不像话了吧!他三叔和他大伯,都在后山忙活着呢!
他回来了,也不知道帮着长辈们干干活,就知道睡觉!”
庞秀娟没头没脑的几句抱怨的话,气得王贵兰心口都疼,“老三家的,你是不是没长耳朵,还是耳朵聋了,我已经说了,北修累了,要歇着。”
“他累了,也不是干自家的活累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娘,正好你也在,这事儿你帮着评评理。
一个毫不相干的老太太,带着十几口子人,在家里吃住了这么几天,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你说,他们要是有那个多余的银子,给你和爹,还有大家伙都分一分,多好啊!”
“老三家的,你有完没完啊,我看你不但没长耳朵,还没带脑子。
孩子们已经分家过日子了,他们的日子过成什么样,和你我都没有关系。
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回吧!
我也累了,咱们一起。”
“不是,娘,我找北修还有事呢?”
“老三家的,你是不是真迷糊了,北修家的事觉夏就能做了主,你有什么事,找觉夏不比找北修强。”
“找她有什么用?说了也是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