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状况颇具嘲讽意味,左雯瑶所言,左晓瑶倒是毫不怀疑,只是左家为何会一直惦记她,希望她能回去的目的,左晓瑶心中也十分清楚。
“他想杀我,他的父亲挟持你兄弟的命威胁我,左家用出卖我来换取你们的前程,你们之所以会在这里出现得原因,需要我提醒吗?这样以来,你觉得自己有什么身份与资格向他求情?”
脸上浮现出一抹难堪,咬了咬下唇后,泪流不止得左雯瑶连嗑了几个头道“我们从没想过对姑祖母不利,只是父亲他受这群归墟界人花言巧语的蒙骗,才会在无意间被利用的,曾祖父与祖父一直惦念着姑祖母,他们将您的画像挂在宗祠内,在每次宗族大会上,都会提起姑祖母您的恩德,从未想过出卖您!”
将视线转移至丹宸身上,左晓瑶淡淡回道“你比别人更擅长花言巧语!我并不需要左家做这些多余的事,与左家的恩怨,也早已了结,是人都该为自己言行负责,做错了事,都需要付出代价,这次,我可以放过你们二人,只是,再没有下次了!”
“多谢姑祖母,多谢姑祖母愿意高抬贵手放过杰英......”
“嗯!”
感激的话尚未说完,却被左晓瑶冷冷得打断,满面欣喜的左雯瑶下意识抬起头,只见左晓瑶双眉微皱,淡淡道“你错了,我放过的只是身为左家人得你们,可不包抱赫连杰英,还需要本座重复吗?花言巧语说得再好听。都抹煞不了你们做下的错事,这次只是略施惩戒,饶你们性命,不与左家多计较,可不代表着你就有身份与本座讨价还价。放心,稍后,你就不会再为其它与你无干的事情费心了,宿东,他们二人识海中得这些不美好的记忆,就请你帮忙出手了!”
“不!不要!求求你,姑祖母,离开这里后,我们一定不会乱......左晓瑶!你忘了自己姓什么,忘了我们左家的养育之......”
不过片刻之间。左雯瑶与那名仍处昏迷中得少年就已失去与归墟界,以及与这场争斗相关得所有记忆,且修为尽失,少年模样不复存在。
上天堂,还是入地狱。一切转变往往只在眨眼之间。两名肩负着整个家族发展希望得青年自此半路夭折在修行路上,这便是左家该为自己此次做出得错事所该付出得代价。
“一次的饶恕,并不代表着永远的纵容,一世之恩,泽不及三代!”
半个多月后,当本是龙凤双生得左雯瑶姐弟在丹宸的护送下,顺利返回左家祖宅时,听到左晓瑶传达得这句话,得知左雯瑶姐弟已从天际跌落凡尘,终此一生。只能与他们一般只做普通人后,不只白发苍苍得左正龙随之晕厥,羞惭满面得左敬轩也是面如死灰,其他左家诸众更是绝望不已。
自赫连杰英得记忆中得知他父亲,也就是赫连苍楠的真实身份本是归墟界依附凌仙门得血元宗太上长老,资质出众,百余年前便已成功晋入化婴阶,却在十多年前,被她毁去本体,不得不夺舍重修,修为降至凝丹阶后,左晓瑶这才总算明白对方的滔天恨意从何而来。
在这弱肉强食得修真界中,修为实力是所有人安身立命得本钱,自高高在上得化婴真君之位跌至凝丹阶,处境所发生得巨大转变,同样相当于从天堂跌入地狱,更何况,像他本体那般资质得苗子实在难得一见,因时间原因,临时选中得这具躯体资质勉强算是中上,想要再重新修为化婴真君的希望相当渺茫。
因此,这倒霉摧得的赫连苍楠对左晓瑶的恨意之深,实在是一言难尽,而身为他的独生子,赫连杰英与他父亲的感情相当深厚,在经过上次差点天人永隔得经历后,这次他在听从赫连苍楠的吩咐,先带着左雯瑶离开后,心里到底有些放不下他父亲的安危,即便赫连苍楠声称自己的计划十分完美,一定没有问题。
本想悄然隐回附近观察一下情况,却没想到恰好赶上他父亲自作自受,身陨在爆元消魂丸的威力下得一幕,令赫连杰英顿时有些情绪失控,忍不住想要上前为其父亲讨个说法,这才有了后面得这场战斗,倒省了左晓瑶花精力去追。
原打算在弄清楚她与那赫连苍楠间得恩怨后,让赫连杰英也去冥元聚魄幡中与凌谦真君他们做伴,但在知道详情后,左晓瑶顿时打消了这个主意,念在他虽年轻气盛,却算不上什么大奸大恶之人,及其与了父亲间得情义的份上,终是饶了他性命,只是让他同样落得个修为记忆全无,从此只能做个普通人得下场。
生于追求人人平等得法制社会,又在修行路上走了这么多年了,左晓瑶对待生命的态度有些复杂,她并不嗜杀,但将整个人类社会中得实际规则看在眼底后,在被惹到,被触及底线时,却会毫不客气得出手夺人性命,只为更好得保全自己,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可在没有对她造成实际威胁得情况下,只要对方并非那种薄情寡义、自私自利之辈,左晓瑶还是愿意为对方留得一线生机,不为仁慈而手下留情,而是由于本为同类,何必要赶尽杀绝。
让丹宸他们带着已成普通人得左雯瑶三人先行返回俗世,完全恢复好先前被大量消耗得灵力后,借助她与宿东间的心神联系,得以在不受内里环境影响得情况下,顺利进入到冥元聚魄内,随着眼前弥漫着得黑色烟雾往周围散去,露出一条宽广得通道,左晓瑶立刻注意到前方灵力尽失,被冥元索缚住得凌谦等人。
“左晓瑶!尔待如何?现在乃是非常时期,每一位化婴真君的存在,都是一份不可小觑的力量,吾等更是此次抗劫的中坚力量,若有折损,以现今修真界的情况,可是万万承受不起的!”
扫了眼虽精神委靡,却还能大声出言威胁得凌谦真君,左晓瑶面不改色得笑笑道“凌谦道友真不愧是归墟界的领军人物,置身这般处境中,还能拥有这般气势,实在难得,可惜!在本座看来,连对修补穹幕之事都无从下手者,又如何有能力应对那大劫之危?而事实上,实力不足尚可谓之无奈,最可怕得是那些实力不足,还没有自知,不一心办事,总想惦记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得人,像这类唯利是图得无耻之人,在本座眼中,都是些不仅于事无补,还会扯后腿得败类,根本没有活着得必要!”
“尔......”
凌谦真君怒目圆瞪,恨不能上前对左晓瑶大打出手,可惜,他四肢被缚,灵力全无,在这片完全由其主人宿东控制得空间中,无论他再怎么恼怒,也都无济于事,只有挨着得份。
深吸口气,缓了缓神,强压下胸中得怒意后,凌谦真君满脸诚恳得道“道友若愿放吾等安然离去,凌谦愿对天起血誓,从些再不与道友为敌,亦不会让吾归墟界其余弟子为难道友!”
见左晓瑶不为所动,凌谦又接着道“怨家宜解不宜结,若不然,道友虽可得一时畅快,但日后情况如何,那可就难说了!”
左晓瑶略挑挑眉,状若颇感兴趣般得回道“哦!凌谦道友话中颇有深意啊!说说看,若在下真逞了一时之快,又将如何?”
听得出左晓瑶话中得戏谑之意,心中羞恼异常得凌谦真君再次忍不住抬高声音道“尔休要以为身边有位成体阶冥修,便可在此界横行无忌,吾归墟界元德尊者早已晋入成真瑧境,若闻知吾等命陨尔手,定生雷霆之怒,岂是尔堪承受!”
这个消息着实让她感到有些出乎意料,心中震惊不已,但左晓瑶面上却是毫不为所动,甚至还状若欣喜得笑道“这可真是我们华夏修真界得福音,有如此大能存世,这次的天地大劫,想必定能顺利渡过,既然如此,多你们不多,少你们不少,我接下来行事就......”
像是突然被提醒了什么,黯淡得双眼中突然灼灼生辉,本奄奄一息得琼阳真君嘶声力竭得道“左晓瑶!尔莫猖狂!元德尊者乃吾道侣至亲玄祖,吾魂海中置有守魂灵痕,若有意外发生,玄祖定当不会放过伤吾之人!”
“这后台可真有够硬,也真让在下害怕得紧,只是在下有些不明白,为何这位元德尊者一直不曾出现,即便诸位筹谋此事,也未前来助阵呢?依在下猜测,想必这位元德真者此刻处境并不怎么美妙,或是恰逢闭关之中,不便前来为各位出头吧!这样以来,等他前来,黄花菜都凉了,照样救不了你们!”
想了相,左晓瑶又加了句“对了,前提是能赶在大劫出现之前,赶紧离开你们那归墟界,否则,大劫一旦现世,这位元德真者可是很有可能会首当其冲与归墟界一道被湮灭吧!”
“你.....你怎么知道?”
总算不拽‘尔’了,左晓瑶心中为此生出此许得意,她就瞧不上这些来自归墟界得人,明明身处现代修真界中,也不知道要与现实接轨,讲起话来文诌诌的,说得人不累,听得人却别扭,可人家却因此而自觉高人一等,却不知自个已成了别人眼中得老古董,且不说受古文明熏陶更久得宿东如今在言行衣着方面的风格,就是来自昆仑界得那群修真者们,显然也要比其好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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