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觉难解,秦啸扶额叹道“应该无关吧!再怎么说,这也不过十年有余罢了,对我等修真者来说,算不上不太长,鸿天素来心性坚定,定不会心选择就此退却的!”
而事实上,不仅脸色凝重的左晓瑶与诸葛瑾瑜二人隐隐觉得事情已出他们意料之外,连秦啸自己此时也不太敢肯定,想到他亲手养大的徒儿,不正是为了‘情’之一字,不仅异常坚定得选择抛却修炼之道,且来狠心抛弃了他这个亦师亦父的师傅。
自与左晓瑶及诸葛鸿天重聚后,秦啸口中未说,人家二人也从不曾主动提起,但他自己心里却为秦怜可的选择感到极为失落,虽然也很希望自己那身世堪怜的徒儿的能真正拥有幸福,过得快乐,但不可否认的是,身为被放弃的那人,他终究有些伤心,即便是他自己主动放弃了身为师傅有所有的权力。
因此,若果然是骆鸿天在这世界与人结为姻缘,且生下后代,那也实属正常,毕竟十年余年的时间对修真者来说,虽不长,但对一直被困至心灰意懒之境的修真者来说,实在有够太过漫长,漫长到因看不到希望而绝望。
自到绿原大陆上四处奔波过不少地方后,虽也曾听到许多人提起过与骆鸿天有关的桃色诽闻,但三人都未曾当真,秦啸是据他对其性情的了解,毕竟在他看来,现代修真界中的那些不只相貌生得国色天香,且因自幼修行,周身环伺仙灵之气的女子们都不曾引得骆鸿天动心。这绿原大陆上的普通女子又怎能入得其眼。
而左晓瑶与诸葛瑾瑜则是觉得名人是非多,都曾长时间在现代尘世间生活,对与名人有关的那些层出不穷得诽闻颇有感触,深感那些但凡沾上‘情’字得信息在经历过人云亦云后,被虚夸的事情水分太多。骆鸿天在现代修真界中,可也是年轻有为的筑基上人,不仅那一身实力不俗,那心境修为也相当高,又怎会自坠红尘,与那些普通女子产生感情纠葛。
但与认为骆鸿天肯定清白无辜,那些诽闻都是由外人谣的左晓瑶不一样得是,在同样认为那些诽闻不可信之余,诸葛瑾瑜更相信这其中存在着骆鸿天可能有曾与那些女子逢场作戏,用现代年轻人常说的词。那就是‘玩玩’而已。
可现在听那三人言语中所透露出的信息,骆鸿天竟极有可能是在玩真的,甚至不只有了数字高过‘一’的老婆,还有了血脉后代!
如此以来,事情若完全出乎他们三人的意料之外。他们都感到不可置信也可属正常。好在因那三名青年男女虽是毫不掩饰自己满心的骄傲及敬重得说起这些,却都未直接提及他们口中那位‘师傅’的名讳,令左晓瑶三人心中都还隐存着丝希望。
若骆鸿天与秦怜可那般,最终选择入尘弃道,三人费尽心力将自己‘送’来这处异空间,哪怕至今连返回大世界通道都未寻到,却不辞辛劳得在这陌生世界里寻其行踪的所有付出显然都成了笑谈。
但不想相信归不想相信,从那三人身上所透出纳气阶初期顶峰的修为上,理解告诉左晓瑶三人,这个可能会成真相的机率很高。桌上顿时环伺着低沉气氛,哪怕最近这个把月来,他们的很多努力最终都是无功而返,既未得到骆鸿天的确切行踪,也未找到有可有异常灵力波动,可带给他们离开希望的地方,但因一心期待着四人能早日重聚,他们都不曾感到气馁,表面上都如仅是在游山玩水般洒脱自如。
隐透着压抑的氛围持续了近半个时辰,当又有一名较年轻的少年走进茶楼,与那三名青年男女聚齐后,一行四人起身结帐离开时,秦啸才低声道“东华岭,我们跟上吧,无论最终的答案如何,我们都有必要真正去求证一番!”
这是当然,左晓瑶与诸葛瑾瑜毫无异议的随之站起身,彼此对视一眼,见目含坚定的三人各自的周身都透出一种直往向前的气势,都不存丝毫的阴蔼,顿时相视而笑,先前的低沉气氛立刻消失无踪,不只能彼此好感大增,颇觉心有灵犀得三人间也更加默契。
左手握一串,右手握两串糖葫芦兴致颇高得正待转身快步前走,却突与一人撞个正着,三串红艳艳得糖葫芦就这么好巧不巧得直接沾上了对方那洁白的衣服,左晓瑶满面通红,颇为窘迫得连声道“抱歉、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擦擦吧!”
说完,便丢下糖葫芦,忙不迭得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灰不溜秋,疑似抹布的‘手绢’往对方那衣服上胡乱擦了起来,这一切动作都相当迅速,透着下意识间反应时,所特有的慌乱,令对方根本来不及出做做任何反应。
“你是什么人!大胆!还不放开我大师兄!”
透着骄纵之气的话音刚落,左晓瑶的胳膊就已被随后赶上前的白衣女子拉住,生气很大。
而本就毫无留恋之意的左晓瑶当然顺势而下的离开那面如冠玉,十分俊朗的白衣男,如那白衣女子所愿得站到三步开外,目不斜视得低下头道“真是抱歉,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衣裳,这样吧,我赔你钱。”
说着,左晓瑶便往这个世界里的衣服上基本会带的袖袋里掏了起来,而见她衣衫朴素,根本不像能拿得出来多少钱的样子,那白衣女子垂目掩去心中的不屑和鄙夷后,不待正想拒绝得白衣男子出声,便先回道“我大师兄的衣服素来由专人订制,外面根本买不到,你身为女儿家,行事休要如此粗鲁冒失才是,难道你父母从未教过你男女之间有大防吗?”
温柔的声音,说出的话貌似是在好意提醒,却饱含冷意,左晓瑶眼中闪过一冷意,貌似没能从袖中掏出多少钱,有些拘谨得抬起脸相当委屈得到“我只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而已,你是什么人,凭什么说我不知礼!”
听到左晓瑶理直气壮得反驳,明显不太善长与人争执得白衣女子顿时有些语塞,倒是那白衣青年目中闪过一抹兴味道“没关系,不过是件衣裳罢了,听姑娘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那是当然,我们与骆门主是同乡故人,口音自然与这里的人不同。”
听到这个果然陌生中透着一些莫名熟悉感的声音,白衣青年闻声转头看向来者,只见那是面带自得之色两个青年,身上透着种与他认识某人极为相似的气质,正待开口,却听那白衣女如听到什么荒诞之言般嘲讽道“这世间想要与家师沾点亲,带点故得人无数,可基本都只敢在心里想想罢了,你们三个是哪来的骗子,竟敢如此放肆!”
“哼!小丫头好不知天高地厚,我等与骆兄乃一乡同源得故人,天地可鉴,岂容你来置喙!”
秦啸冷声说完,一种气势便罩向二人,压得他们颇喘不过气的感觉,见其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见好便收得的左晓瑶这才长袖一挥,化去这道气势,给脸色涨红得二人些许喘息之机“不知者不罪,秦兄不必气恼,听这姑娘之言,貌似她与骆兄有些许渊源,我等身为长辈,理应宽容以待才是!”
见秦啸虽依旧面带不虞之色,却未再出手,那二人顿时松了口气,从秦啸刚才有意释出的气势中,心中已经确定对方果然他家师傅的故人,顾上不细想连左晓瑶三人此前的那番作态,白衣青年恭敬得抱拳躬身行礼道“晚辈晋华辉,这是晚辈师妹白琴,原来三位都是家师的故人,多有失礼,还请恕罪!”
将他眼底深处掩饰着还算成功的防备与忌惮尽收目中,诸葛瑾瑜打圆场道“贤侄不必多礼,我们与令师已有数年未见,十分牵挂,听说他隐居在这东华岭中,不知他近来可好?”
虽仍旧微低着头以表恭敬,却已应声站直身体的晋华辉不卑不亢得沉声回道“多谢前辈挂念,家师素喜清净,方在数年隐居山野,每日抚琴弄棋,纵横峻山险岭,极为潇洒!”
世间多俊杰,这晋华辉倒是有着七巧玲珑般的心思,可惜,他们可这次还真真就是来寻访故人,没什么寻仇结怨之意,知道骆鸿天一切安好,当然只有高兴得份,所以明白归明白,诸葛瑾瑜只是笑笑道“如此甚好,我等此番恰好路过此地,特来拜访,相逢不如偶遇,你们既是他门下弟子,恰好为我等带路,当然,你们两人也可先着一人前去通传一声!”
理所当然的口气,言语之中虽透着客气,却有着含着不可反驳命令,在这绿原大陆上,不说是有着说一不二的身份,但至少却是能令但凡知道他们的身份,连各国王公贵族们竟相巴结,走在路上,即便是陌生人路人,也会颇识眼色得主动退避得他们已有多久未受此等待遇,心中火气突生,白衣女子那娇美艳丽的容颜上顿生怒意,正想驳斥,却听那白衣青年先道“家师若得故人来访之讯,定然十分欢欣!就按前辈吩咐,师妹,你且迅速回去告诉师傅,请他以早做迎接,万不可失礼,若怠慢了贵客,我们就罪不可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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