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一身公子服,身姿单薄,说话的声音有些软绵绵,看他的那一双眸子像是在泉水里浸过。
水汪汪。
纤弱少年,面如傅粉,红唇齿白。
他生平最讨厌这种弱不自禁风的男子。
秦舒言感到傅砚辞看她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她心里暗骂了两句:“傅砚辞,以为你自己很不起。长得人模狗样,心却是黑的。以后就算登上那个位置,也是暴君一个。
动不动就杀人泄要愤,被天下老百姓指着鼻子骂。
怕也是自古以来的皇帝第一人。”
秦舒言不能明着骂,知道傅砚辞这人是个腹黑的小人。
她斗不过他。
只能心里骂。
骂得越欢,就越解气。
却没有发现身旁傅砚辞的一张俊美的容貌,脸色越来越沉。
傅砚辞看了看时逾白,还有眼前俊俏的小公子。
发现没有人说话。
又听见那熟悉软绵绵的女音,寻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见小公子嘴角似是挂着笑意。
能偷听心声,令他忍不住想起那年陪时逾白去忠勇侯府,听见刚满月胖娃心里的声音。
记得当时他还起了玩心,抱着一手泥巴的时逾白摸她的脸。
她还嗷嗷哭。
唇红齿白,面如傅粉……
这哪是小郎君。
这可是女郎。
“这里有两把箭,我看看你们握箭的姿势如何。”傅砚辞沉着一张脸,他发现四周围的人,好似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她的心声。
秦舒言一心想学武,每次她吵着二哥秦向阳教她习武时。
娘亲,还有二哥都极力阻止她。
抬出的理由是,女孩子不能习武。
这些年来,她时常跟着时逾白出来,一来想跟在他身后学点武功。
她如此执着学武。
是因为上一世莫名其妙被人刺死。
她只想学武好好保护自己。
她拿着弓箭,很认真的学。
这弓好重。
握着手上的弓尽量与自己的身体持平。
随后,胳膊上传来抽抽的疼。
“握的姿势不对。”傅砚辞拿起她的扇子,在她胳膊的位置敲了敲。
秦舒言又按他的意思继续的调整。
手臂上又传来疼痛。
改了好几次。
傅砚辞总能挑出她的毛病,气得她将弓箭扔下:“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她总觉得这人像是针对她。
傅砚辞挑了挑眉,幽深的瑞凤眼看向她反问道:“意见?这就难了,那你学什么弓箭?当本王这里是学绣花的地方?”
“不想学,现在可以走。”
秦舒言天生就有一股不服输的劲,他看不起她,觉得她不是学弓箭的料。
她偏不认输。
重新拿起弓箭,再继续调整自己的平衡点。
傅砚辞看着面前稚嫩又精致的脸,此时气鼓鼓,又委屈,又不服输的样子。
很灵动。
想起刚刚偷听到她的心声,她说他自己以后会登上那个位置,是一个暴君。
如今圣上偏宠三皇子,对他这个排第九的莫不关心也就罢了。
她是如何知道他背地里的谋划。
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在她身上似乎藏了什么秘密,在吸引着他去探寻。
忍不住走到她身边,指导着她的姿势。
秦舒言慢慢找到感觉,知道怎么握弓箭。
马场上。
来了一群浩浩荡荡的人。
雕龙画凤的马车,前二十个宫女和太监,后二十个宫女和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