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打小闹的怕什么,总算还知道着急,还知道使手段哄人开心,虽然这方式有点老套,不讨丫头的欢心,不过…算了算了,有总比没有好啊!
生了一路闷气,依稀看见家门口熟悉的石狮子时,佟宛总算是挽回些心思。佟家的宅院建在镇子边上,靠山傍水,比邻而居,倒是很有几分野外田园的韵味。上了红漆的大门有些了年陈,高而阔,铁质的墨色把手镶嵌在正当间,两两相望,收敛了几分霸气。霍京铮随着佟宛她们下了车,看着面前古朴典雅的宅子,心里想着果真是跟佟宛有几分相像,内敛而含蓄,佟氏转了头笑着看霍京铮,道,“霍先生,进去喝杯茶吧,”
一面说,一面在后头推了推佟宛。佟宛越发的不情愿,又不好显出来,只好大方的笑了,一并邀请他。霍京铮本来也没想着立刻就走,佟宛一开口,他颠颠的点了点头,笑着迎了上来。一行人拿东西的拿东西,转身的转身,快走到大门口,忽的听见有人叫‘媛儿’,爽朗而清脆的声音,佟宛一愣,下意识的回头,待看见不远处长身玉立,背了阳光含笑看她的男人,眸子一跳,迸出火花般星光。
“十二哥!”
男人唇角的弧度越发的大,在原地站了,停住脚步。他含笑看他,宠溺而欣慰,微微张开双手朝向她,藏不住的思念。佟宛眼角一湿,猛的扔了手里的东西不管不顾的跑向他,跳着钻进他怀里,被他高高抱起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仰着头纵情的笑。
“十二哥,你一定听见我的祈祷了!”
她哭着在他耳朵边呢喃,弯下身子趴在他肩头牢牢的抱他。虞宁朗一颗心总算是归了位,拍了拍她的肩膀,一点一点的放下了她。
远处的一对璧人,男才女貌,郎情妾意,霍京铮呆呆的看着她们,觉得全身仿佛是一瞬间被抽光了力气。
他从没见过她这样不顾规矩的样子,也从没听过她这样纵情放肆的笑,声音欢快清脆的像是山间的百灵鸟,恍惚有着灵珊的骄傲任性。
她跳进他怀里,不顾一切的接近他,她是那么高兴,好像她在家中等他好久,终于盼到远归回乡的丈夫,偌大的天地间,她的眼睛里终于再容不下别人。
眼睛莫名的酸涩,刺的他痛,他讨厌看见她这样笑,讨厌看见她变了样子,在别的男人面前以他陌生的形式出现。
他突然就想去拉她,要她回头看看他,迫不及待的想让她的眼眸落在他身上,好证明她没有忘记他,她还可以看得到他。
手动了动,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拳头攥起,完完全全的藏起来。佟氏斜眼看了看他,淡淡一笑,解释道,“那是虞宁朗,渭凉县长虞袁安的小公子,从小同宛儿一起长大,感情要好的很,不过,这个时候他不是该在日本上学,怎么,突然回来了。”
佟氏有些不解,看虞宁朗的眼神意味深长,再过几天,就是这里传统的节日‘打八荒’,宛儿是去年庙会上的‘迎送仙女’,虞宁朗是‘土地爷’,按规矩,她今年要在虞宁朗的主持下,将这‘迎送仙女’的名头传给其他姑娘,换句话说,今年‘打八荒’,宛儿跟虞宁朗会是一对儿,贯穿整个庆典结束。
佟氏眸子弯了弯,佟宛还在跟虞宁朗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压根就没想起霍京铮还在这里,她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客气的笑了笑,让着霍京铮进了院子。
穿过影壁,再过垂花门,两边抱厦厢房一应俱全,五进院,规规矩矩的老北京建筑,同外头的简朴天壤之别,有种九曲回转的奥妙。霍京铮随着佟氏进了正房,管家小厮俱来拜见,有丫头倒了茶,规矩的放在霍京铮面前请客人安,他却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看人家,没有回应。
他根本没有办法集中精力,甚至这一路走来,他都有些恍惚,他不想记得,可是佟宛的笑声就一直在耳边回荡,躲都躲不开。
都这么久了,她为什么还不进来?那个男人离的远,他没办法细看,可身材硕长,略略消瘦,眉眼端正清爽,本看着瘦弱的肩膀被佟宛那么一爬,竟还多出几分,倒是显得佟宛越发的小,亦或是他本就身材标准。
霍京铮心头莫名的烦躁,微微皱了眉随便端了茶杯就喝,却忘记滚烫的开水冲了新茶,烫的他差点将杯子扔了。
佟氏不经意的撇他一眼,眉眼里多了几分笑意,真诚道,“霍先生,再过几日,便是我们这里一年一度的庙会‘打八荒’,热闹非凡,先生若是公务不忙能抽出几天时间来,不如,就在家里住些日子,也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可好?”
霍京铮下意识的抬起头,对佟夫人唤他‘霍先生’不喜。从刚才一下车,她就这么叫他,他是她的准女婿,难道她不该叫他的名字?叫了‘霍先生’,人家只会以为他是来做客的外人!
心里虽不痛快,可霍京铮还是笑道,“您说的是,我手头没什么事,正巧赶上庙会,我也想放松放松,就依您说的,打扰了!”
他刻意加重了‘您’的读音,孩子气的证明自己不是外人,唐青柏皱了皱眉,想说什么,嘴动了动,又咽了回去。
怎么会没事?愉安前头最重要的一站华山,那里囤兵甚多,是整个陕西的重中之重,他早早通知了他们,那边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他,听说好想搞个什么阅兵,结果他突然就耽搁在渭凉,不怕闽中齐多心么?
那可是原先蔡辛田的嫡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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