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
木门应声碎裂。
木头碎屑一下纷飞。
杨凤从门后走了出来，说道：“潘凤，别藏了！”
“我都已经看见你了！”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你一直躲着我干什么？”
潘凤有点儿尴尬的从柜子里面钻了出来，看着杨凤，说道：“没……没有啊！”
“哪里躲着你了？”
“只不过就是。”
“就是……”
杨凤盯着潘凤，“就是什么？”
“就是比较忙而已。”潘凤说道：“啊对！这两天实在是太忙了。”
“真的，不信的话你就问典韦。”
“他一直都跟在我的身边。”
“而且，典韦从来不会撒谎的。”
“你看看他那张憨厚的脸就能看得出来。”
杨凤凝视着潘凤的眼睛，说道：“这并不是我想要听的。因为，你忙不忙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我想要听什么。”
“你的心里应该很清楚。”
“但是你一直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怎么？”
“你就这么不把我当人？”
“只要你对我说出那个不字，我马上就会离开，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搅你了。”
潘凤在揉了揉鼻子，喉咙里面微微蠕动着，说道：“那个……”
“这个事情等我忙完了之后再说行吗？”
“你放心……”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一定！”
“好！”杨凤说：“那么接下来我就要问另外一个问题了。”
“我的人该怎么办？”
“你这两天躲着我，也是害怕我问这个事情吧！”
“不用藏着掖着的，你就直接告诉我好了。”
“无论是谁什么结果都能够接受的。”
潘凤咬着嘴唇，说道：“我并不准备带着黑山军一起走！”
“就算是走……”
“我也最多只带走五千人。”
“剩下人我都会交给袁绍。”
“毕竟，这次你们把袁绍给劫掠得不轻。”
“还有一点儿……”
“就是他们的屠戮了朝歌！”
“你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治军的。”
“就算是我不把黑山军交给袁绍，我也会军法处置黑山军，不然的话以后军队就太好带了。”
“反正，袁绍想要黑山军，那么我也就给他了。”
“总比我亲自动手杀人好吧！”
潘凤微微转头不敢去看杨凤。
杨凤眼神的深处在微微的闪烁起来，说道：“是我不好。”
“我没有教好他们！”
“不完全是他们的错。”
“不不不。”潘凤在使劲儿的摇了摇头，说道：“凤儿！”
“其实，你的心里也应该非常清楚。”
“什么叫做一日做贼，终身都是贼！”
“他们已经无法改变了！”
杨凤道：“可我也不能看着他们死！”
“他们都是我的兄弟！”
潘凤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早已经鲜血淋漓，沾满了无数人的血。”
“他们不该死……那被他们所杀死的那些人该死吗？”
“而这个世界之上，谁又是该死的呢？”
潘凤说着不由的微微摇头，说道：“其实……我也不应该说他们是该死的，我也不过就是单纯想要杀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