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南来吃中饭,我问起了车标的事儿。
他边吃边说:“还没调查清楚,车标游手好闲,喜欢溜门盗锁,是局子里的常客。看犯罪记录,他还有个嗜好,喜欢在主人外出游玩时,鸠占鹊巢,还会给主人打扫房间,修理家电,跟自己家一样。
有一种可能,他可能是听说石斧被抓走了,以为屋子空了出来,就跑去住,然后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杀了……”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车标体型外貌和石盏很像,会不会是当了替死鬼?”我抬眼望着午南问道。
“你怀疑有人要杀石盏?”午南一愣。
“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当时看见车标躺那时,我都以为是石盏……”
老公咬着牙说:“这也能杀错,废材!”
午南瞥了老公一眼,呵呵笑起来道:“我跟石盏接触过几次,人不错,可能就是有点偏执,慢慢引导吧。”
我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下午上班,我拎着老公新买的包,扭扭达达的上班,刚想跨过超市门前的小平台,结果有人大喊了一声:“番番!”
我一个走神儿,踩到了平台边的斜坡上,“扑通”一下摔了出去。
这时,石盏跑过来,慌忙把我拽起,简直笑疯了,道:“这么怕我啊?”
我呲牙咧嘴地站起来,也笑了,道:“我的老腰啊!要摔折了,你喊我干啥?让我给你老婆打电话啊?”
“又来了!”他瞪了我一眼,“你直接杀了我得了!”
“不用我动手,指不定谁在暗地里掐枪等着呢,你小心点吧!砰!”我做了个手枪的动作,对着他的脑袋比划了一下。
他吓得一闭眼。
我一瘸一点地要走。
“什么意思?”他又把我拽住了。
“我分析啊,不一定准。那天死你客厅那个家伙,叫车标的,可能是个潜入者,自行当家做主,还洗了澡,换上浴袍,结果杀你的人到了,以为他是你,二话没说就把他宰了!”
他惊讶得良久无言,看来是被吓住了。
“有没有和谁结梁子啊?还是逗弄谁家姐姐,人家老公追杀你呢?”我戏谑地问。
“那就是你老公,我就逗弄你一个姐姐了,案子这不就破了吗?把他抓起来!”他抿着嘴笑道。
我看他虽然在笑,眼里却疑云密布,知道我的话,入了他的心,就一摆手,上班去了。
一个患者跟着我进了诊室,絮絮叨叨,神情恍惚。
“你哪里不舒服,想看看?”我一边换白服,一边问。
“咱俩儿一个小区的,番番大夫。我这几天总做噩梦,看见那个死鬼!”
“啊?”我心一咯噔,就怕有人跟我说鬼。
“那天我在楼下溜达,看见鬼火呼燎呼燎的,也就是好奇,走过去一看,一个家伙七窍流血躺在花园里,从那天就完了,总梦到那个死鬼伸着个干了八叉的手,可哪抓我……”
“那天你看见鬼火时,旁边没人吗?”我稳定了一下心情问。
“哪能有人?这就是鬼杀人!”他越说越怕,脸色都白了。
“我给你开点安神丸,你也别胡思乱想了,朗朗晴天,哪来的鬼杀人?”我安慰他道。
他还是浑身哆嗦,手舞足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