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小婉的男朋友吗?原来你就是付小文!”我惊讶不已,脱口而出,大脑也在飞速运转。
“不确切!是前男友”,他笑吟吟地换上了一身昂贵却不奢华的衣服,戴上了名贵的手表,恢复了富家公子哥的派头。
“知道我刚才坐在田垄上吸烟时想什么吗?”他问道。
“不知道!”我摇头。
“大陆妈给我药的时候,竟然告诉我,远处那个女人要看看你,我把她带来了。我就想终于有人发现我了,但是没想到是你。”他呵呵笑着说。
“败家玩意儿!出卖我!”这给我气的,这大陆妈是两头通吃啊。
“我坐在那儿想,你干嘛跟踪我?看着你猫进玉米地我就想乐,你这跟踪技术也太差了,一望无际的田野上就咱俩儿人,也太清楚了!”他语气里轻松加戏谑。
“你抓小婉干啥?小两口闹矛盾,哄哄不就完了吗?”我努力把他和这个案子撇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是猜出我是付小文吗?都说出来了。那你肯定知道我有个姐姐叫付小婉,你还应该知道,那些案子都是我做的,那些女孩儿都是我杀的,所以你今天死活是出不去了!”他戳破了我的心思。
给我后悔的,我怎么嘴这么快呢,可真是祸从口出,要嘴干什么。
“好吧,我知道一些,你姐当年到底发生了啥?她为什么大冬天的半夜往外跑?”已经这样了,也只能尽量拖延时间了。
他拽了把凳子坐在我对面,说道:“故事不新鲜,我可以简单给你讲讲,我妈当年是十里八村最漂亮的,被老付半路截了,然后怀了我姐,当年的风俗也就那么回事,他俩儿结婚了。婚后,家暴!嗨!家暴你知道吗?”他突然问我。
我点点头,说:“知道。”
他突然冲我吼道:“你知道啥!你见过把一个女人从炕上拖到地上打,再拖到院子打,最后拖到牛圈了!塞一嘴牛粪是什么样子吗?你知道一个小姑娘被一耳光打晕,耳朵一直流脓,是啥样吗?你知道把一壶开水泼到一个五岁孩子后背上是什么感觉吗?你知道啥!不说了!没意思。”付小文友恢复了常态,但是他这一惊一乍的,我还真有点心突突。
“你姐是被你爸打跑的,对不?”我试探着问。
他笑了笑,很无奈那种:“我妈跳河了,你知道她跳之前,我就在她身边,她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我拽着她的衣襟,不停哭喊,不停地哭,她回过身,蹲下来对我说,别哭!然后她转身一跃而下!从那以后,我没哭过,你信吗?”他笑着问我。
我心里一阵痉挛,极其不舒服。
“我那个懦弱的妈去了以后,我姐变成了我妈,她总是扑到我身上,挡住老付的拳脚或者棍棒、鞭子、铁板啥的,我也记不住了,但是她从不哭,不求饶,她就是咬着牙挺着!她跟我说,没事,有姐在,姐在等你长大。”
“你姐很伟大!”我由衷地说道,“那她怎么还跑了呢?”我问。
付小文幽幽地看着我,说:“你可以把世界上最肮脏、最无耻的事儿都想出来,然后安在我姐身上就对了!我姐能承受各种毒打,但是承受不了这个,那天晚上她疯了似的,衣不蔽体地冲到大雪中,我追了出去,可是我太无能了,跟丢了!”
我张大嘴巴,看着他,许久无言。
他却接着说:“第二天我看见她躺在雪山脚下时,特别想号啕大哭一场,可是我没有眼泪,我不会哭。她脖子上缠着一条白色丝巾,是我妈留给她的唯一纪念,睡觉都不摘下来的,死时也是她身上唯一的尘世之物,她微笑着,浑身发着白光,晃得我睁不开眼睛,她终于解脱了。我在她火化的地方种了些松树,正好活了十八棵,那年她十八,和现在的小婉一样大。”然后他走到小婉面前,用手摸摸她的脸,“长的也几乎一模一样,当初我看到她时,以为自己穿越了!或着老天爷开恩,把我姐还给了我!”他蹲在那里,然后转头看我,笑着说:“结果是老天爷又跟我开了个玩笑,她爱上穆林了,要离开我!”
我咧了一下嘴,道:“你这也不说理啊,结婚还许离婚呢,怎么跟你处个对象还不许黄了呢?”
“咱俩儿谁说的算?”他站起身,拿起一把刀,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立刻说:“你说的算!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