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把握的。”我叹口气说:“毕竟那时候,小花已经众叛亲离,她也不知道能不能筹到钱还给你姐,但是这也不重要了。我跟你说过,我去市里找过你姐的主治医生,他跟我说了一些话:他查房的时候告诉你姐别紧张,手术专家是从北京请来的;你姐说:`我不紧张,结局怎样都好。’他很吃惊,你姐接着说:`我来这世间一回,该做的、不该做的我都做了。年轻时荒唐至极,为了钱干了很多坏事儿,好在父母也养老送终了,最后几年,好吃的,好玩的也都可着他们享受了;妹妹的大学我也供了出来,新开的小诊所还蛮像模像样的,从此后她就能自食其力了,你说我还有什么好牵挂的?’说这些话时她一直微笑着,特别安详。第二天她就逃院了!”
“这是什么意思?”曹君眼神闪烁。
“你是心理医生,看不懂吗?真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她找小花之前已经想好了自己的归宿,根本不是钱的问题。”
“不可能,我们俩儿配型都做完了,就是因为钱的原因。”曹君执拗的说。
“钱吗?她和小花不同,手里的人脉很广,别说这点儿手术费,再多也能筹到!”
“你胡说!”曹君有点不安。
“我听说`县城四小妖’里属你姐颜值最高,情商最高,而且知进退,维护了很多人的颜面,积累下很多人情。坊间传闻,她的一个电话就能让有些人随叫随到,你以为你姐是白混呢!她把你完全雪藏,连小花都不知道她还有个妹妹,只是不想她的名声影响到你,她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被钱难住?”
“那是因为什么?”
我站起身,看着墙上的照片,缓缓地说“你姐是个传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惊艳了多少男人的岁月!集美貌、智慧、善良与一身。而你姐有多爱你,你肯定也是知道的。因为这个,她怎么忍心伤害你的身体,拿走你的一个肾呢?如果有别的选择,可能结局就不一样了。”
曹君的脸突然涨红了,眼泪瞬间充满眼眶,其实她内心早就知道了答案,只是没人点破不肯往这上面想罢了,我拽了一张纸巾递给她说:“不是眼泪都哭干了吗?擦擦吧。”
她一把抢过,捂在脸上。
我站起身说:“我不是来抓你坐牢的,一来无证可查,二来也不是我的活儿!我来只为擦亮你的眼睛,要不然即使小花死了,老侯去了,你的心上仍然一片雾霾,这里没有什么欠债不还,逼出人命,只有姐妹情深!”
看着她将脸埋在秀发里默默哭泣,我柔声说:“作为行业大姐大,我告诉你一句话:医者,仁术也,善用之!”
然后我静静地转身离去。
老公正在焦虑地转来转去,看我出来,忙迎上来关切地问:“你到底干啥来了?”我矫情地说:“我抑郁了,看心理医生啊!”
“胡说八道的!啥心理医生能对付得了你?别给人家整疯了!说!到底干啥来了?”
“我抑郁了!我相中夜市里的手链你没给我买!”我冲着他喊。
“五块钱一条那个地摊货?那能戴吗……”
“我抑郁!”我扭头气囔囔地要走。
他一把拉住我,说:“上车,去夜市,整个地摊儿上的我都你买下来,咱从胳肢窝一直戴到手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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