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拿我自己举例吧。”
温暖开口道:“于马术而言,我充其量就是感兴趣,又菜又爱玩而已。玩了两年,被陆总招进来千骑做马术教练了。我还不是专业选手,就是个业余的,而我今年25了……”
几乎是温暖刚一开口,杜时安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温暖没给他打断自己的机会,“现在没人催我。可再过三四年,最多三年,我28了,我身边的人,说不定就连你们都会打趣一声,温暖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我不结婚,那我就是剩女,我自己背负压力。”
“结了婚,我得有个老婆贤内助的样子,得照顾公婆,照顾老公,然后还要生孩子……”
“可以预见,工作和家庭将占据我全部的时间和精力。我就算再热爱马术,我能花多少时间精力在这上面呢?”
“杜总……”
温暖抬眼看向杜时安,“你说,马术比赛为什么没有女选手呢?女选手都去哪儿了?”
恶狠狠的瞪了温暖一眼,杜时安不肯认输,“你说的那是你自己。玩得起马术的女生,有几个是需要照顾公婆伺候男人带孩子的?偏颇了……”
“偏颇?”
温暖笑,“男生爱玩,女朋友陪着。女生逛个街,能陪着逛完都算好男人了。你确定,是我偏颇,而不是男人没耐心,以及这个社会对女生太严苛?”
杜时安翻白眼,“你都扯到社会了,我还能说什么?不是,温暖,我是你老板啊,还是你辩论赛的反方辩友啊?”
温暖笑而不答,回头去问陆之跃,“陆总,您怎么说?”
“行了,别您了,我也就比你大三岁,你跟她们一样叫我陆哥就行。”
陆之跃没架子的挥手,“行了,忙去吧,小灰灰归你了!”
“谢谢陆总!”
温暖转身就走,拉开门还不忘回头冲杜时安挥手,“也谢谢杜总!”
“滚蛋!”
杜时安笑骂。
门关上,外面哒哒哒的轻快脚步声听不见了。
杜时安回头看向一脸坏笑的陆之跃,“这温暖……确实有点儿意思。”
呵呵。
陆之跃冷笑,“谁跟我说的,跟她保持距离呢?辩论的时候可认真呢!”
杜时安:……
温暖回到马棚的时候心情极好。
已是傍晚,已经没她的活儿了。
可明天上午她有一节课。
虽然只是把小祖宗抱上马背,教他怎么稳住身体怎么抓住缰绳这种简单的事情,可温暖没打算糊弄。
牵着小灰灰玩了一会儿令行禁止,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小灰灰就已经能够做到温暖喊驾它前行,温暖喊吁它停下了。
混到糖块若干。
陆之跃够给力,确切的说,是俱乐部全员效率高。
温暖再牵着小灰灰回到马棚,就被告知小灰灰拥有了自己的独立马棚。
白色的马厩,宽阔又干净。
打开门进去,扑面而来的干草香气。
小灰灰兴奋的踢踏着前蹄,一个劲儿的低头来拱温暖。
温暖笑。
小灰灰引颈长鸣。
马厩里气氛和乐。
……
几十公里外的谢氏集团顶楼,项岩忧愁的想哭。
连续一周,总裁办的天气都是多云转阴,偶尔伴随暴风骤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