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县主梳洗出来的时候,李安已经上床躺下了。
因为李安睡在外面,安阳县主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
李安并没有睡着,听到脚步声在床边停下,睁开了眼睛。
安阳县主身上裹着一块红布,只有一颗脑袋露在外面。
“时间不早了,上床睡觉吧。”李安说道。
“哦。”
安阳县主咬了咬牙,松开了身上的红布。
红布滑落,露出她只穿着亵衣的身体。
安阳县主从床尾上了床,在李安身边躺下,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你们怎么还不走?”
李安看到夏蝉和冬雪还站在在那没动,皱眉道。
“奴婢要留下服侍主君和县主。”夏蝉说道。
“这里不用你们服侍,下去歇着吧。”李安说道。
洞房服侍个屁啊,看现场直播么。
“是。”
夏蝉听出李安语气中带着怒意,连忙拉着冬雪熄灯退了出去。
熄灯后,屋里只剩一盏灯了,十分昏暗。
李安一个翻身把安阳县主压在身下,低头吻了下去。
这段时间因为明兰有身孕,他一直憋着。
今晚喝了不少酒,加上对安阳县主有点气,因此动作十分狂野。
往日怜惜明兰,他都比较克制,对于安阳县主就没有那么怜惜了。
半个时辰后,李安停了下来,看着眉头紧锁,脸上带着泪痕,已经昏睡过去的安阳县主,给了自己一巴掌。
安阳县主好像有所感应一样,身子缩了缩,眉头皱的更紧了,却没有醒来。
李安看到这一幕,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
…………
次日天色大亮,李安才睁开了眼睛。
昨晚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在他闹中闪现,李安侧头一看,就看到了依旧眉头紧锁的安阳县主。
“啪。”
李安给了自己一巴掌,骂道:“这都干的什么事。”
李安的动作,还有响声惊醒了安阳县主。
醒来的安阳县主看到李安先是有些茫然,很快想到昨晚上发生的事,有些惧怕的缩了缩身子。
李安看到安阳县主醒来,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了她眼中的惧意。
“昨晚,对…对不起。”李安愧疚道。
“没…没事。”安阳县主的声音嘶哑,眼中的惧意却没有丝毫减弱。
李安叹了一口气,下床穿好衣服,看了一眼安阳县主,转身走了出去。
李安离开后,夏蝉和冬雪带着一众丫鬟走了进来,准备伺候安阳县主洗漱。
“啊!”
当掀开被子,看到安阳县主满身淤痕的身体,冬雪发出一声惊呼。
“冬雪你…”
夏蝉刚想训斥冬雪,看到安阳县主身上的淤痕,眼泪就流了出来。
“县主,你…”
“我没事,让她们先出去,你们留下伺候我洗漱。”
安阳县主撑着疲倦的身体,忍着撕裂般的疼痛,坐了起来说道。
“是。”夏蝉忍住哭泣,把其她丫鬟都打发了出去。
…………
安阳县主坐在浴桶中,夏蝉和冬雪为她清洗着身体。
“主君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县主。”冬雪留着眼泪为安阳县主打不平。
“冬雪你少说几句。”
夏蝉虽然也很心疼,但是担心影响安阳县主的心情。
“嘶~”
两人因为在说话,为安阳县主清洗的时候不注意力气用大了些。
“县主,你没事吧?”夏蝉焦急道。
“我没事。”安阳县主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不准跟任何人说知道么?”
“可是主君他这么…”
冬雪还想说什么,迎上安阳县主严厉的目光,只能不情不愿道:“奴婢知道了。”
安阳县主脸色缓和下来,露出了一丝微笑。
夏蝉和冬雪对视一眼,好似在说县主该不会傻了吧。
被折腾成这样,竟然还在笑。
“快些,天色不早了,我还要去给公婆和大娘子敬茶。”安阳县主催促道。
“县主,你身份尊贵,虽然平妻低于,却也没有去敬茶的道理。”夏蝉再也忍不住了。
“我昨晚说的话伱们忘记了?”安阳县主淡淡道。
她并没有因为受封县主,就被迷失了。
她十分清醒,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宫女罢了。
被封为县主,也只是做给别人看的。
因此从不觉得自己身份有多尊贵。
昨晚李安那么对她,她也只有怕,并没有恨。
不过李安最后离开时看她的那個眼神,让她心里的惧怕也消散了。
…………
“太不像话了,哪怕她是县主,也没有让我们等她的道理。”刘氏有些生气道。
“婆母,官人昨晚吃醉了酒,起的晚也正常。”明兰安慰道。
“明兰,我知道你脾气好,但是也不能事事帮着她。不然以后她要是闹起来,可怎么办?”刘氏说道。
“婆母我知道,不过我当初跟官人成亲的时候,第一天不也起晚了么。”明兰微笑道。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刘氏叹了一口气说道。
其实刘氏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做给明兰看的,表明自己的态度。
“要不你先吃点垫垫,你现在有身子,可不能饿着了。”刘氏说道。
“无妨,我早上起来的时候吃了碗粥,也不饿。”明兰说道。
刘氏还想说什么,丫鬟跑进来禀报说李安和安阳县主来了。
不一会李安和安阳县主走了进来。
李安从安阳县主房里离开后,就回了主院。
见明兰不在,洗漱完,又回了西院。
面对安阳县主,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招呼她一起来正厅敬茶。
一路上两人也一句话都没有说。
李安因为心里愧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见安阳县主走路十分不自然,伸手扶着她。
安阳县主冲李安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进入正厅,李安就松开了她。
“父亲,母亲!”李安行礼道。
“儿媳见过公爹,婆母,大娘子。”安阳县主挨个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