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璟勾引不成另辟蹊径。
但贺峤每天早出晚归,二人除了吃饭打个照面,晚上睡前打个招呼,几乎没别的可说。
闻璟问过贺峤白天在干什么。
贺峤的回答是旅游。
闻璟明白是假话,没往深里问,每天在家刷手机、炼丹、背台词,实在无聊就去村子里四处转转。
闻璟长得水灵讨喜,又能叨叨,村里的大爷大妈见了,都热切地迎他回去,介绍给自家孩子。
闻璟每每笑说:“我有对象了,他叫贺峤。”
大爷大妈可惜,但对闻璟喜爱不减,给他兜里塞满了零食、特产。
闻璟到家许久,等到天黑也没等到贺峤,兀自热好中午的剩饭,留一半在锅里,先在地上躺下了。
地上多了床垫。
是前几天他吵着背疼,逼贺峤去集市上给他买回来的。
这夜,贺峤回来的格外晚,没有洗漱就躺下了,闻璟默默地从地上坐起来,盯着他的背影发呆。
以前,贺峤会抱着他睡的。
闻璟直直地盯着他,渐渐失去焦距,追妻路……真他妈够恼火的!
铁架床急促地振动,发出叮叮的声响,拽回闻璟飘忽惆怅的思绪。
贺峤在颤抖?!
贺峤的呼吸声粗重低沉,齿缝中不时流出咝咝的抽气声。
“贺峤?”闻璟推他的后背,隔着衣服都能摸到他灼热的体温,“你怎么又到易感期了?他妈的没完没了了!”
贺峤难耐地呻吟,循着鼻尖的味道翻身,握住闻璟的手,把脸颊贴上去,湿热、黏腻。
“你的抑制剂呢?!”闻璟急问。
“口袋……”贺峤哑声低喃,身体的抖动越来越厉害,“疼……”
“忍着!”
闻璟爬到床上,翻找抑制剂,打开抑制剂针盒的手颤抖:“艹!就剩一个空盒子?!抑制剂用完了?”
贺峤紧咬牙关,颊边的肌肉翕动,剑眉死死地拧成疙瘩,喘息声重的恐怖:“不知道……”
“艹!你这脑瓜子一天到晚除了吃醋就没别的了?抑制剂有没有都不知道?”
闻璟急得嗓门节节攀升,恨不能给贺峤两巴掌扇醒他。
他匆忙地在房间里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他带来的行李箱里只有36支依赖剂,要不这个时候……
算了算了!
闻璟胡乱地把依赖剂塞进箱子里,跑去小厨房打了盆冷水,一遍遍擦拭贺峤的身体,贺峤唇瓣微张,半睁的眼里散发着迷离的光。
“看看看!你接着嚣张啊!遭难的时候还不是得指望我?”
闻璟把他扶起来,用浸湿的冷毛巾覆盖住贺峤肿胀的腺体。
贺峤靠在闻璟的肩头,巧克力的味道萦绕在鼻尖挥之不去,他眷恋地吸了两口。
闻璟听见他的吸嗅声,向前挺身,紧紧地抱住他,犹豫地出声问:“要不要做?”
贺峤脊背绷紧,挣扎后拒绝。
“那接吻呢?是不是我和你的距离越近你就会舒服些?”闻璟扶着他的双肩,兴奋地看着贺峤雾气蒸腾的眼睛。
乡村里的月亮硕大而圆满,清晖也更为浓重,从床边踱入屋内,拥抱住闻璟半个身子。
闻璟的眼睛被照亮,睫毛、鼻尖、脸颊、唇瓣都铺着银白的月光。
贺峤眼神如走笔,从闻璟澄明的眸子移到他的粉瓣上。
闻璟抿了抿唇,唇瓣沾染上晶莹的津液,更加饱满诱人,仿佛夏日冒着水汽的蜜桃。
贺峤喉结滚动。
闻璟伸直的双臂弯曲,垂下眼帘,唇瓣缓缓靠近。
“不要……”贺峤拂开闻璟,胡乱地踢上鞋子,歪歪倒倒地就要下床。